“大人,您可曾觉着这驿站甚是奇怪?”荆子言心中疑惑,坐在大厅里等待上菜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此大的官驿,竟然只有一个驿丞,大到官员接待,小到马匹喂料,官员饮食,都只有一人,这怎么能忙的过来?”

    荆子言如此一说,焦震才反应过来,他环视了偌大的官驿正厅,果然未发现第二个驿卒。每一座位于边境边上的官驿,都承担着人员转乘,互通往来的作用,也是格外忙碌的驿站。正常应该来往人员川流不息,驿丞和驿卒们应接不暇才是。

    但这秦福官驿却冷清的让人心里发慌。“敢问驿丞大人,这驿站只有您一人打理?”驿丞为他们端来膳食时,焦震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哎”驿丞叹了口气:“不瞒大人,自从两年前,这里发现一具干尸后,原来的驿卒们便都觉着晦气,纷纷离开了,这秦福官驿原本也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可自从干尸一事之后,过路的官员们便纷纷绕道而行,久而久之这里也就冷清了下来。”

    “干尸?”焦震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驿丞。

    “对,在后院的柴房里发现一具干尸,那干尸身着大红色嫁衣,躺在箱子里。”驿丞小心翼翼的说道。

    “可有报官?”荆子言沉声问道。

    “报了,此处隶属秦州的厉县,小人先报到厉县,县衙未破案,把案子报道了州里,州里派人亲自过来验看的尸体,但查了许久,也未查出是这干尸姓谁名谁,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此时被当成了一个悬案。”

    “那厉县公人可曾查出干尸的死因?”

    “查了,说是难产而亡。”驿丞诚惶诚恐的说道。

    荆子言心中一惊,同样的死因,同样的嫁衣,他不相信这是巧合。

    “那干尸身上除了嫁衣,可还有其他饰品?”荆子言追问道。

    驿丞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确定无其他饰品?”

    驿丞肯定的点了点头。

    荆子言陷入沉思,这与角楼里的干尸并不相同。

    “可劳烦驿丞带在下去看看那发现干尸的柴房?”

    顾不上用膳,荆子言带着便径直去看那柴房。干尸早已被厉县公人带走,如今只剩下那呈尸体的箱子。

    荆子言在柴房中发现大量木炭,在那箱子里发现了粗沙。“又是被刻意保存的。”荆子言蹙眉,究竟是谁在刻意保存这种干尸,角楼那具尸体与兰鹤谦脱不了干系,那这具干尸呢?为何在秦州会发现与陇右相同的干尸?

    “发现干尸之前,这柴房可经常有人来?”荆子言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