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这或许又牵扯进来另一桩案子。”柳静颐声音略带颤抖。

    荆子言却是好奇:“静颐,在那宅院中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能让你如此失态?”

    柳静颐定了定心神:“主子,属下在那宅院的书架上,发现那书架上的书大部分是关于巫术献祭的,少部分是关于蛊毒的。”

    “巫术献祭,虽然说是无稽之谈,但奈何总有人相信。”她逐渐平复下心情,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荆子言蹙眉,将那两张符咒打开,一张小的,还有一张大的。柳静颐将书页翻到她所看到的记载,递给荆子言。看完书上的话语,再看看符咒,荆子言的神色逐渐凌厉。“这张大的符咒是在哪里发现的?”

    “回主子,是在床底下。”柳静颐恭敬的回答道。“主子,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金万贯的,属下当日在那外宅中的青纱帐中,闻到了一股晚玉香的气息,那香有催情的作用,原料产自伽罗,极为名贵。”

    柳静颐详细的晚玉香的消息回禀给荆子言,并将她的推测也说了出来:“主子,属下推测,那晚香玉来自那个伽罗商队。”

    “又是这个伽罗商队。”荆子言眉头不展。“看来是时候去见一见那伽罗商队了。”

    说罢,荆子言神色凝重的朝焦震说道:“大人,在下去见见那伽罗商队,或许可能有意外收获。”

    “好,你尽管放手去查,遇到阻碍,本官会为你做主。”焦震此时只想尽快破案,早已顾不得是否合乎规矩礼节,更顾不上是否会得罪上峰官员。

    末了,他期期艾艾的向荆子言问:“师爷,你说如果那六皇子真的来到陇右,他是希望糊里糊涂的结案,要个政绩即可,还是真的能够肃清这陇右的吏治。”

    荆子言面上一凛,有些无力的反问:“大人,六皇子并不受宠,那这陇右的官员可会尽心配合?如果不配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是六皇子有心,但下面阻力重重,他若没有拿不到肃清吏治的圣旨,您觉着六皇子来这一趟,会是什么结果?”

    焦震叹了一口气。“师爷,你去吧,如今这件事,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荆子言带着柳静颐出了正厅。“主子,属下想去验尸房看看,确定那金万贯的死因。”

    “静颐,你少有失态之时,今日为何会在大人面前如此失态?”

    “主子,属下……属下惊惧那符咒。”柳静颐极力的掩饰下心底发现秘密的震惊,将话题引到那符咒上,“主子,您说这符咒真的管用,真的能让人洗刷冤屈么?”

    荆子言有些诧异的看着柳静颐,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般:“静颐,你今日可是撞见什么事情了?我早就教过你,世上并无鬼神,这种巫术献祭更是无稽之谈,人们对于巫术的信仰,不过是因为走投无路时的一种慰藉而已。”

    “人总是在走投无路时才会想起去求助鬼神。”荆子言沉声道。

    “走投无路。”柳静颐灵光一闪:“主子,您说那轻楠和她的姊妹,或许真的是走投无路,才会相信献祭这种方式。”

    柳静颐的声调已经恢复常态,不再带着颤音。荆子言知道,她已经恢复如初。只是他好奇让柳静颐失态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他忘不掉那会儿她站在正厅门口看向他时那震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