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言不是没想过,背后谋划之人可能使用孩子。可那个暗格最高只有三尺,这个个头的孩子,最多也就三四岁的年纪,尚未完全懂事,大人的指令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基本等同于废话。

    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说,有合适的孩子能够听懂指令,可这个年纪的孩子,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徒手将饷银从暗格中传递出去。但放置饷银的置物柜皆高七尺,一个三尺高的孩童,最多能将下面一层的饷银传递出去,是够不到上面几层的饷银。

    荆子言记得清楚,当初勘查2号地库时,地库里可供踩踏的矮凳之类的物品,置物柜上也没有攀爬的痕迹。

    因而当看到柳静颐意有所指的样子,荆子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确定?”

    “公子,此人身体的里血液都已被放干。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棺椁中的人血,就是此人的血液。我有一些猜测,需要进一步查验这具尸体,之后才能给公子准确的答案。”柳静颐确信的说道。

    “需要多长时间?”

    “最快明天早上给您答复。”

    “好。”荆子言干脆利落的回答。

    “对了,公子,我记得当初勘查银库时,您捡到一块儿带有鞋印的蜡油,可否将那块儿蜡油给我?”

    “你是怀疑。。。”荆子言将目光投向那具尸体。

    柳静颐点点头。“好,为了防止它融化,那块儿蜡油被我一直放在书房的通风处。我让我这就命寒澈给你去取过来。”对于柳静颐的这个猜测,荆子言仍然持怀疑态度,这具孩童尸体,即便能通过那个暗格,可也无法够得到置物柜上层的饷银。换句话说,孩童不具备偷窃的硬性条件。

    “公子,我先去衙门验尸房,一有消息就立即禀报您。”说罢,柳静颐带着紫苏急步离开徐宅。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华灯初上,可对于焦震和荆子言而言,这一夜将又是一个不眠夜。

    荆子言不想把宝全压在柳静颐身上。同时他在徐家附近打探,谁家丢失了孩子。这个孩子让荆子言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孩子出现在地下暗室的通道中,这太不合常理了。

    “大人,如今丢失的饷银已经找回,当务之急是清点饷银,将其交给钱庄。”焦震赞同,命张涛去石徽钱庄通知石匪寂。

    荆子言又补充了一句:“大人,此事最好大张旗鼓的进行,让百姓们都知道丢失的饷银已经找回。”

    “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焦震有些犹豫。

    “不,如今这些尚未被转走的饷银被找到,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确保已经转走的饷银的安全。这就是我们的机会。”荆子言解释道。

    “可我们如今仍然不知道谁是背后的人。”焦震还是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