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妇人回忆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月儿平时虽然刁蛮了些,却也知书达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并无经常来往的闺中好友,如果说有什么爱好的话,那就是爱香,经常去城中庆安坊的香囊店买香囊。”

    荆子言微微蹙眉。又是香囊,言老夫人所说的香囊店,正是孙兴来的香囊店。丁一来到香囊店的时间只有三年,自然不知道十年前的事。而所有与的线索,便随着孙兴来的死而画上句号。

    “言大人,你可知薛祥来您府上之前,是做什么营生的?”荆子言问道。

    “这。。”言学晟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个你还是问问府里的下人,对于下人的过往,我并不清楚。下人的管束一般都由管家周浩负责。”

    言学晟命人把周浩找来。言学晟指着荆子言对周浩说道:“管家,你来给这位官人讲一下薛祥在咱们府上的事。”

    未等周浩开口,荆子言便问道:“你可知,薛祥在来言府之前作何营生?”

    周浩扯了扯唇,“回官人,薛祥是昏死在我们府门口,被老爷救回来的,后来老爷让我给他在府里找点事儿做”

    “他从家乡逃难至此,因为精通术算,我便让他做一些简单的记账,后来见他极具天赋,便让他管了账目,他一直勤勤恳恳,账目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他在你们府上的月例是多少?”

    “开始是一两五,后来升到副管家之后,便升到了二两。”

    二两银子,即便每个月省吃俭用,也不够贴补香囊店的进料支出。荆子言凝眸,薛祥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钱来填平挪用的账目的?

    这个案子,并未结束,还有许多未解之谜!必须再次提审薛祥!

    坐在一旁的焦震,看到荆子言的表情,联想到周浩的话,顿时明白了荆子言的困惑。“管家,薛祥平日里除了在言府做管家外,是否还有其他赚钱的营生?”

    “未曾听说过。”周浩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平日里,除了打理账目,他就喜欢打理花圃,平日出府也不多。”

    焦震意识到,这个薛祥身上,还有未解之谜。见在这里也问不出更多的线索,便起身向言学晟告辞。

    “言大人,如今凶手已经归案,您也可以安心了。下官已经叨扰多时,这便告辞。”说完,焦震向言学晟拱手行礼后,便与荆子言离开了言府。

    “大人,如果公子夫人真的如言大人所说,不善花植之道,对花植敬而远之,那么她是如何知道利用佩心草和铃兰花来害人呢?薛祥又是哪儿来的银钱来填补每月的挪用的?”脚刚刚迈出言府的大门,荆子言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刚刚提的这两个问题,其中一个已经随着公子夫人和孙兴来的死而成为永久的谜题,第二个,我们再去提审薛祥。”焦震谨慎的说道。

    “哦,对了荆寒,本官上次提议的让你搬入城中来住,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荆子言动了动唇:“大人,我已经在城西的寿安坊买了一处宅子,不日就可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