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田村的家中,天色已晚,马车在家门口停下,幼惜早已在门口等着望眼欲穿。一整天不归家,幼惜姑姑已经提心吊胆了一整日。

    幼惜扶荆子言下车之后,柳静颐随后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公子,夫人已备好晚膳,公子先去用膳吧。”幼惜恭敬的说道。

    “不用了,让夫人自己用晚膳吧,幼惜你随我到书房。”荆子言沉着脸说道,又看向柳静颐:“颐儿,你先回房用膳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查案子。”

    幼惜姑姑听闻,心知定是出了不小的事,默默跟在荆子言身后往书房方向走去。

    书房内,荆子言坐在书桌旁,一直用手撑着头,似是累极了。“公子今天可是累着了?可让静姑娘过来给您推拿一下?”

    “不必了。”荆子言蹙眉,把今天的所获告诉了幼惜,沉沉的说道“姑姑,言家的事你怎么看这件事?”

    “此事确定是针对言家的,可是公子的中毒,奴婢觉着,也是刻意针对的,如果左家和刘家的香囊没有问题的,那么公子的香囊,也是刻意为之的。”幼惜说道。

    荆子言冷冷的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为什么针对我,目前尚不确定。为今之计,必须先查出下毒之人,才能查出幕后主使。”

    “姑姑,我想搬到城里去。”荆子言突然说道。“你明天和墨雨、寒澈去城中寻一处宅子,如今我在提刑司衙门做师爷,在住在村子里,往返不方便。”

    幼惜姑姑吃了一惊。“公子,怎么突然想跟官府的人打交道了?”

    “形势使然,要查这个案子,尤其是牵扯到言府,言府是官宦之家,我如果想查案,有个官方身份,行事也方便。”荆子言顿了顿,又说道,“更何况,姑姑不是一直想让我恢复身份么,此事少不了跟官方打交道。”

    “公子是想。。。。”

    “姑姑,即使我有一天恢复了身份,但无根基,你觉着那个位子我能做的长久么?”荆子言语气严肃。

    幼惜低下头,恭敬的说道,但凭公子吩咐。“姑姑,我目前没有什么想法,只想先把这个案子查清,到底是谁要害我”

    其实荆子言对身份地位毫无兴趣,如果可能,他只想在这个小田村隐居一辈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是,他却发现,这样的日子,他也许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

    “姑姑,你先下去吧,把静颐叫过来。”

    回房之后的柳静颐,亦没有用膳的胃口,简单吃了几块点心,心思便又放在了香囊之上。但是又想不出所以然,便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