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内,诸葛孝义仍挂着微笑,镇定自若地看着叶飞花。叶飞花内心挣扎良久,但无论他说什么,诸葛孝义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只有微笑,没有其他情绪流露。
对于叶飞花而言,每过一秒都是折磨,因为他无法揣测诸葛孝义心中所想。难道诸葛孝义对隐藏在他体内的秘密毫不在意?为何始终沉默不言?
叶飞花越思虑,惊惧越甚。在离开明帮总部之前,三军师何坤单独留下他,告知了许多绝密之事,连周雄飞都未曾得知。这些计策是针对华兴社精心策划的,需要水木两堂配合,然而如今叶飞花落入敌手,水木两堂的兄弟也皆被华兴社掌控,何坤的计划陷入了困境。
但只要叶飞花尚存生机,希望便不灭。因为何坤并非仅有一计,他还设计了连环陷阱与双重计策,然而这些都需叶飞花亲自执行。如今被俘,若无法逃脱,何坤的计谋将大打折扣。
因此,叶飞花必须设法脱身,且不能让诸葛孝义从他口中获取任何情报。
“看来你是真的选择沉默。既然无意杀我,那就放我走吧。我立刻离开南济,从此不再出现在你眼前。”叶飞花的语气转为恳求,目不转睛地盯着诸葛孝义,企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一丝反应...
然而,诸葛孝义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摩挲着鼻梁,笑道:“你过于天真了,若能轻易放你,我早便让你离去。此刻留下你,只因我们之间仍有未清算之事。”
“我与你之间,能有何瓜葛?”叶飞花略感困惑,他今日才初次与诸葛孝义相见,怎会牵扯上什么纠葛。
“非你我之间,而是你们明教与我们华兴盟之间的纷争。”诸葛孝义稍作解释。
叶飞花这才恍然大悟,但听诸葛孝义如此一说,此事恐怕非同小可。华兴盟的崛起已撼动了明教在华夏的主宰地位,否则不会接二连三派遣人手攻打华兴盟。
“我一无所知,留我无用。你应该找周雄飞,他知晓许多内情,这次行动也是他策划指挥的。”叶飞花眼珠转动,打算将一切推到周雄飞身上,借此寻找逃脱的机会。
诸葛孝义微笑着,眼中闪烁狡黠之光,凝视叶飞花,冷声回应:“若我看不清主次,倒不如回家耕田卖薯。叶飞花,你无需再掩饰,你的底细我已查清。包括何坤这位三军谋士在行动前与你密谈良久,这些我都知晓。你若还想隐瞒,还是尽早放弃吧。”
叶飞花愕然,连何坤私下交谈这般机密之事诸葛孝义都能探知,实乃惊人。莫非明教中有叛徒,或是有内鬼?他凝视诸葛孝义,此时对方又恢复了微笑。
“看来你确是费了不少心思,我该如何表达呢,真是难为你了,诸葛先生。不过,表面与真相往往相去甚远。你既然已查明我的背景,我便无话可说。”叶飞花无奈地撇撇嘴,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你仍可言说,比如你们后续的行动计划,明教现今的内部实力,甚至三军谋士何坤的藏身之处。这些都是你应该说,也必须说的。”诸葛孝义平静地说道。
叶飞花轻哼一声,反问:“你以为我能向你透露消息吗?”
诸葛孝义答道:“我的想法仅是猜测,关键在于最终的事实如何,这才是最要紧的。”
叶飞花心中暗觉,诸葛孝义这般自信必有所倚仗,他不敢再多言,生怕言多必失。
于是,叶飞花蓦地沉默下来,不再言语,也不再看向诸葛孝义,低头不语,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