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众人都逗笑了,是啊,小小一瓶农药就要几块钱,谁能买得起?

    “现在用不了,不代表以后用不了,总之这件事你一定要重视起来,人命关天……”

    “我知道了二叔,快点吃饭吧,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别光瞅着我吃,你们也吃,来曹老哥,张老哥,吃!”

    第二天一大早,孙长国就进到地里,拿着尺子铅笔,描描画画记载着什么。孙建平蹲在一旁看,见二叔只是简简单单画了几下,一棵苞米就活灵活现出现在纸上。

    “瞅见没建平,我素描这手,还是跟你姥爷学的!”

    孙长国停下笔,“你姥爷现在干啥呢?”

    孙建平摇摇头,“联系不上了。”

    “唉,那老爷子可是个好人,见着谁都是笑眯眯的,谁去求画也不摆架子,比那个什么白老人强出不是一星半点。”

    “我就记得我姥爷字写得特别好,我爸说写字画画是什么小*资情调,当不得吃当不得喝,把我姥爷气得自个在屋子里哭了一下午。”

    “这事你还记得呢,我有一次去,你姥爷还拉着我的手抱怨半天!”

    孙长国笑了笑,“你爸那人,不是我这个当弟弟的数落他,纯粹就是当了几天干部就狂得没边,你妈那人多好,人家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屈尊纡贵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他不领情就算了,还整天吆五喝六,连我都看不下眼了。”

    “现在老实了,上次写信跟我说想我妈了,做梦梦到好几次,又不敢给人家写信把我妈骂他,让我帮忙说好话呢!”

    “你爸纯属贱皮子,就是欠收拾!”

    这话也就二叔敢说说。

    俩人一边闲聊,孙长国一边把素描画好,进行采样,装袋,等待拿回去作对比。

    远处飘来一抹倩影,在孙建平后脑勺拍了一下,“干啥呢大傻子?”

    “咳咳!”孙建平瞪了她一眼,“给你介绍一下,我二叔。”

    “二叔好!”钱慧珺臊得小脸通红,急忙站好,冲二叔行了个礼。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钱慧珺同志吧!总听我们家建平提起你。”二叔是过来人,一看眼前这位粗布素衣,不施粉黛,却依然美艳动人的姑娘,就猜到她是老曹昨天说的那个知青,和她握了下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