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你是咋缓过来的,还不是我用身子焐的,这时候装什么假正经,老实点,让我给你上药!”

    英子掀开被,给过江龙抹药。上完药,又用白布把他受伤的肩和一条腿重新包扎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几口人?这屯子离靠山崴子有多远?”

    过江龙想问个明白,这个救自己的女人是谁,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方便不方便让独龙山派的人来接应自己?

    “我名叫凤英,我爹叫我大英子,他老人家别人都叫他陈大猎枪,是这一带有名的猎户,我们全家都以打猎为生。

    我哥叫陈占根,我还有个妈妈、一个嫂子,还有两个小侄子,一个五岁,一个才两岁。

    这里就我们一家人住,我和爹、妈住两间房,我哥和嫂子、孩子住前边两间。

    这洞子外边是个柴火房,装一些破烂、烧火的木柈子,还有打来的猎物,隐蔽性很好,别人不会发现。

    我们家就靠打猎为生,这附近几十里地都没有屯子,我爹和我哥一个月才出山一趟,背回些吃的、用的,来回得两天。

    你说的靠山崴子离这可老远了,我听我爹说过,少说也得七、八十里路,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那里。”

    英子回答得很详细,过江龙也就不再去追问,默默地躺着,而受伤的部位越来越疼,过江龙强忍着不出声,头上冒出了冷汗。

    大英子给过江龙喂完饭,重新包扎好伤口,见过江龙安静了下来,就收拾收拾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安慰过江龙不要胡思乱想。

    过江龙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身体可是很弱,连翻身都很费劲,大英子也就不得不时常过来陪着他,当然也就少不了唠嗑。

    “你是干啥的呀?看你这身打扮可不像是种地的,也不像是打猎的,凭外表我还真的猜测不出来。”

    英子见过江龙不出声,故意找话跟他说,她不喜欢这样默默无语的干坐着,何况也不宜让病人自己去哀愁,对恢复不利。

    过江龙没有立即回答英子的话,他想,要不是在断崖山那里换换衣服,整整头发,刮刮胡子,还不得把人给吓坏了。

    过江龙看看英子的脸,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虽然她救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这么快就把实情告诉她。

    何况自己的胡子身份说出去也丢人,可能还会让救命恩人害怕,把自己给抛弃了,现在这么弱的身体到了野外,还是得冻死。

    “你猜我是干啥的。”

    “你是打日本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