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和出来搅局的温鹤战斗的时候,董逸飞同样没有闲着,只是终究难敌等阶的差距。

    董逸飞双目血红,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手拄着刀,一手擦拭嘴角的血迹,单膝跪在废墟之中,“所有执法者听着,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们,跑!”

    “不要回头,不要犹豫,立刻马上,跑!”

    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咆哮。

    眼前的这一切,和曾经的一幕不断重合,仿佛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交叠。

    平淡中带着决绝,如空谷传声。

    “队长!!!”

    剩下还在苦苦支撑的三名队员,皆已遍体鳞伤。

    “昂~游戏变得有意思了起来!我怎么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呢!”

    晋恩生双手环抱戏谑地点了点脑袋,“哦,想起来了!”

    “哈哈,你是三年前那个惶惶逃窜如丧家之犬的男人,啧啧啧……”

    “三年了,都升任队长了,你的修为还是这样啊,我都追上你了呢,果然是个废物,哈哈哈哈!”

    得意且猖狂的大笑回荡在山间。

    董逸飞视死如归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动容,“三年前,是你?!!!”

    仿佛动物的低吼,又仿佛英雄末路,眼神死死盯着晋恩生。

    三年前他还是一个刚加入执法者的小喽啰,一次执行完常规任务回城的路上,他们小队被一伙人拦住,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一般无二,他们只有领头的一个人出手,执法者小队全无招架之力。

    队长、几个老队员、还有和他一起入职的新队员,无论队友们如何拼尽全力,领头的人从始至终都从容自如,从容自如自如地在队长面前虐杀了他的队友,又从容自如地将矛头指向当时已经瘫软在地自己。

    “走!带着兄弟们的遗愿走,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队长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语犹在耳畔,最后以耗尽生命力的方式硬生生拖住了他们的脚步,才给自己赢得了逃脱之机。

    全队七个人,只有他活了下来,那种无力感造就了一个贪生怕死,出任务划水的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