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从未收到过,我也不知孙坚为何同我写信。”阎行如实回答,并未做多余的解释。
在他看来,身正不怕影子斜,解释就是掩饰。
韩遂马上笑道:“不过是小小离间之计而已,孙坚素无谋略,不过如此。他也不想想,你是我的女婿,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阎行马上附和说:“大人所言极是!”
韩遂又道:“我把你叫来,还有一事,此次领军来攻的乃是皇甫嵩,他并非庸人,前后两次交战都没在他手中占得什么便宜,此次你在前方领军,务必谨慎,必要时,我会率军支援。”
阎行犹豫了片刻,建议道:“皇甫嵩率军新至,必定求胜心切,我建议暂避锋芒,以逸待劳。”
韩遂叹息说:“彦明的应对在军略上没问题,但打仗,不能只考虑军略啊!其实最让我担忧的,不是皇甫嵩和孙坚,而是傅燮啊!”
“皇甫嵩与孙坚军势再盛,我大不了退入羌中,就算他们把凉州羌人杀绝了,也还有塞外羌人。”
“可傅燮拉拢羌人,行的是釜底抽薪之策,退避容易,但想回来,就难了。”
韩遂说着话,眼中却直盯着阎行的表情,想要看出些什么。
马腾当然不甘心做小。
马腾是伏波将军之后,但他出生时,父亲已经失官,定居陇西。因家贫,他以砍柴为生,尝遍了人情冷暖。
阎行忽然明白,此诡计看似阴谋实则是阳谋,针对的就是有疑心病的韩遂。
又道:“难怪侄儿一见叔父,就想到了先父,既然是叔父当面,称吾寿成便是。”
韩遂注意到了,安抚道:“前线尚需要你,此事莫要放在心上。”
他自始至终都被韩遂压上一头,韩遂占据原金城郡的郡治,湟水之畔的允吾县,马腾却只能驻扎在丽水旁的令居县。
这天,一兵卒打扮的人悄然进了马腾的府邸,进府后,却受到了马腾的亲自迎接。
之后让仆从去告诉他的妻子儿女前来拜见马颖,恭敬的态度让马颖很是受用。
阎行拜退,安然离开了韩遂居住的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