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钊上去先把姜小米的面条捞上来,“吃了再说,沱了就不好吃了。”

    “没事,还是先说吧,我怕我回头给忘记了,”姜小米舀了一瓢水,往灶膛里面浇了一把,‘嗤啦‘一把,火星子全部灭了。

    姜小米示意贺文钊去堂厅说话,然后端起面条放桌上。

    “小米……”

    “你先听说我,”姜小米抬手打断他的话,“中饭时的闲言碎语,你应该听到了,虽然谈对象是每个人的自由,但是大半夜的,老被人看到不是那么回事情。”

    “嗯?”贺文钊的脸上大大的问号,“你也这么认为我和方贝贝?”

    “我没亲眼看到,都是听说的,”姜小米道,“空穴来风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我真是……”贺文钊一脸无语,“为此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姜小米想到他三更半夜去找方贝贝,赌气道,“贺厂什么样的人,我哪里知道?本来这是你的私事,我没权利去管你,但我是子帅他们的老师,我有教育好他们的义务,而你做为整个厂区的负责人,必须要以身作则,不要给孩子们做坏榜样。”

    “行,”贺文钊好像除了做出承诺之外,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了,我也答应你尽量给孩子们做表率。”

    他这么干脆,反倒让姜小米不好说什么了,“行,你反正记住自己说的话就对了。”

    “小米,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贺文钊走近了一步,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我知道于静会胡说八道,可我以为你不会多想的。”

    “这很难让人不多想,”姜小米垂下眼眸,“如果你不想让人多想,那就注意点。”

    “行,”贺文钊苦笑道,“我听你的。”

    反正没几天后,方贝贝就要下山去了。

    “贺厂,我好了,”谭月兰穿着很厚的棉棉衣走了进来,“你这衣服是不是很久没穿了,怎么一股子霉味啊?”

    说着还不忘拿着袖子让姜小米闻一闻,“小米老师闻闻看。”

    姜小米礼貌性地捂住了口鼻,调侃道,“男人的衣服有点儿气息很正常的。”

    “这叫什么话,”贺文钊感觉姜小米在针对他不讲个人卫生,便去屋里,开了柜门,把自己拿件棉大衣拿了出来,“这才是我的,谭记者身上这件是我准备的,一共三件,怕城里厂区领导上山视察而准备的。但是他们很少在这个时候来,所以才会一股霉味的。”

    姜小米没想到自己误会他了,“那我还真是误会贺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