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钊根本不给季风动手的机会,随手霸气一本书丢向他。

    “季风,你住手,”谭月兰拦住季风,眼神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贺文钊指着桌上的那几张纸,说道,“胡说八道的事,就想那去报道,你能得到什么?”

    “能得到别人的眼球。”

    听到季风的话,贺文钊对他的轻蔑已经到了极致,“得到别人的眼球,丢了工作,也是很好的。”

    “不可能,报纸有销量,怎么还会丢工作?”

    “不符合消息的新闻,就是欺骗人民群众,”贺文钊拿起那几张纸,毫不留情地撕掉,拍在桌子上,“想要知道什么,来问我,我回答你们。”

    “你……”

    “行了,”谭月兰看着被撕掉的那几页纸,满眼心疼,“版面已经留出来了,我今天必须要带内容回去,关于禁区被挖这件事情,我需要重新采访你。”

    “请,”贺文钊指着赵庆的位置,“能回答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也希望潭记者嘴上留情,别问一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上次谭月兰去过禁区,还掉进坑里面去,回去写的几片报道都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这也是后来贺文钊引咎辞职的原因。

    “据我们所知,之所有规划禁区,是因为不想任何人进去偷采国家的资产,那么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贺厂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说法?”

    谭月兰话音落下,姜小米不得不重新审视她。

    平时看着挺没心没肺的人,没想到会问出这样犀利的问题。

    “我的说法就是是我让艾国这么干的……”

    “等一下,”谭月兰连忙停笔,抬起头,不解道,“你确定要这么说么?”

    “对,就是我的意思,”贺文钊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有发现偷采者的踪迹,无奈,人力有限,每次都让人跑了,所以我暗中吩咐艾国在禁区挖坑,设下陷阱,坑是有点深,但是下面都是泥土,就算掉下来,也不会受很重的伤,这一点的,潭记者你是深有体会的。”

    这话含沙射影,暗示谭月兰之前在禁区随便走动,这才掉进坑里面去的。

    “继续说,”谭月兰无法反驳,只好继续做记录。

    “我们日常都安排人上山巡逻,就算有人掉进去,也能听到声音,所以那些坑是我们设下的陷阱,为了就是抓住偷采石头的人。”贺文钊说完,薄唇微微抿起,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