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妙语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没人管吗?”

      “有啊!”

      苇庆凡笑道,“我们是法治国家,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有冤肯定是有人管的,别说工伤,像什么996、007等等所有压榨剥削劳动人民的事情肯定都是不合法的……这是我们的先辈用鲜血的抗争换来的。

      “但是话说回来,国家要发展嘛,咱们又没有殖民时代的掠夺积累,想要建设现代化,想要在列强打压下走出一条发展道路,想要过好日子,总要有人付出汗水对不对?”

      他随口扯淡,想把话题岔开,但停顿了一下,却又继续说了下去:“那天我其实就挺想说说你们俩的,什么事情都是过犹不及,当然我不是指这件事情,就是提个醒,善良是好事,但尽量把它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黎妙语眨了眨眼,“比如呢?”

      “比如你把学习机送给那个小姑娘。”

      苇庆凡很认真地道,“你没看到当时人家爷爷奶奶那眼神,差点就把你当成人贩子了,或者怀疑那个学习机里面藏毒了……那玩意应该不便宜吧?”

      黎妙语想了一下道:“还好。”

      苇庆凡撇撇嘴,“还不如送给我。”

      “你又用不到。”

      黎妙语白了他一眼,随后又咬了咬嘴唇,像是有点委屈的样子,小声道:“你说的意思我明白,我爸妈也说过,不过我不想改……”

      她随即展颜一笑,“你放心好啦,我很聪明的,不会成为被蛇咬的农夫,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苇庆凡点了点头,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黎妙语看了下手表,道:“都四点半了啊?”

      “那要不现在走?”

      “嗯。”

      两人都没借书,将书还回原位,然后一起走出图书馆,各自乘公交回家。

      苇庆凡回到家里,吃了晚饭,来到教室补习周五的课程,黎妙语来的略晚一些,也是默默自习落下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