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被她把音量压到最低,然后将嘴巴附到安昕耳边用气音说了出来。

    安昕在妇产科工作多年,又在婚姻生活中有过切实体会,面对这样的成年人话题,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而是认真思索道:“他应该不需要看男科,各方面表现都挺正常的。”

    说到这里,她不忘补充一句:“截止到四个月前为止是这样。”

    “你这也太严谨了吧,现在可不是职业病发作的时候!”段艾晴真是服了她了,当即正色起来传授经验。

    “只是正常的话就说明是有一定几率退步的,再说了,你被他坑得这么惨,哪里还有机会去跟别的男人做对比?找男人还是年纪小的好,一旦过了三十岁,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不中用了。”

    段艾晴自己经验其实也不多,但胜在交际广泛,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立刻就能举好几个八卦例子出来。

    “我之前去参加酒会时就听他们八卦过,说是某某品牌在H市的代理人前段时间新得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头发都绿成青青草原了,他之前为了娶娇妻,可是不惜跟原配决裂来着!”

    “原配跟他年纪相当,两人结婚时说好了丁克,女方连结扎都做了,没想到男的年近四十竟然会反悔,她最后只能是分了财产和股份走人,据说还提醒了前夫一句。”

    安昕疑惑道:“这位原配未免也太大气了,被害得这样,倒是没忘了对他仁至义尽。”

    段艾晴看她还有空夸赞别人,恨铁不成钢道:“别人这样想就算了,你就别夸了,真论起大气来,我看你当初离婚时的反应才叫真大气,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是想下楼把那渣男给大卸八块!”

    “好了,先说别人的事吧,至于我跟他……只能是这样了。”安昕打着好奇心的名义岔开了话题,“我想知道这位原配是怎么提醒的他。”

    段艾晴这才重新投入到八卦中:“据说是把她前夫老底都扒了,直接让他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贪图。”

    安昕柳眉一扬,感觉实在是有点好笑,随即却是在话音中带出了几分怅然,是想起了自己暂时还不能回归的工作。

    “这能叫提醒么?我看是忍无可忍了还差不多,不过男性一旦过了四十岁,各方面能力开始减退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就经常遇到因为丈夫的相关活性不够,所以不得不来做试管的病人。”

    在生育之事上,女方总是会吃亏多一些,但大多数时候别说回报了,就连伴侣是否能够分担应该承担的责任,都得看对方的良心。

    段艾晴所举的例子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自然是好笑,可深入一想,就全都是血淋淋的现实。

    安昕最终只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希望那位原配以后一切都好,至于不值得的人,抛在身后也就是了。”

    段艾晴正要附和,忽然福如心至的想到一件事:“男人过了四十就不行的话,那底下这位岂不是也差不多了?”

    她称呼起容绍聿来只有两种选择,心情好或者在人前的时候,勉强称呼一声容总,其它时候则是通通用代称,比如现在。

    安昕是真心为她考虑的,这时就柔和了语气道:“我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强人所难,但他即便是哪里都不好,在工作能力上还是没问题的,万一别人以为你们有仇,使绊子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