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问:“警方怎么说?法医有定论了吗?”

    “还没出报告,但是基本已经确定了,她是自己吃了农药。”

    “既然是自杀,那她有留下遗书或者日记什么的吗?如果有的话,不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了,陈焱就不会再把所有都怪在你头上。”

    说到这里,梁冰冰低下头,有些凄凉,更多的是无奈。

    “……有遗书的。”梁冰冰说:“我跟陈焱提了离婚,但她觉得,如果离了婚,陈焱掌管梁氏就名不正言不顺,很多人会为难他,他辛苦得来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还会让他跟自己的女儿从此骨肉分离。她觉得是自己的存在才让陈焱不得不面临两难的抉择,所以她是为了陈焱,所以才……”

    容绍聿叹了口气:“她倒是个痴情的。”

    “是啊,那个女孩我见过,挺可爱挺淳朴的,心思简单,长得也挺好看,也难怪陈焱能记挂她这么些年。但是她这一死,就成了陈焱心里永远的痛,陈焱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了。”

    是啊。

    谁能比得过一个洁白无瑕又为了自己甘愿赴死的白月光呢。

    陈焱心中有爱,有痛,有愧,还有恨。

    恨自己,也恨梁冰冰和女儿。

    “好了,孩子们还在呢,先不说这个了。”梁冰冰笑了笑:“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你们从哪儿拐回来的啊,人家爸妈同意了么?”

    容绍聿点头:“跟他们爸妈打过招呼了,这是两姐弟,姐姐叫荷花,弟弟叫莲生。

    安昕对荷花姐弟介绍道:“这是梁阿姨和她的女儿。”

    荷花和莲生齐刷刷的开口:“梁阿姨好。”

    梁冰冰见他们两个生得可爱,又讲礼貌,当即上前捏了捏荷花的小脸,又对帮姐姐背着包的莲生说:“这么小就知道帮女孩子背包了,真是个小男子汉。”

    莲生羞涩的笑了笑。

    荷花见旁边的推车里睡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取出个草编的小兔子递过去说:“梁阿姨,这是送给小妹妹的。”

    “真可爱,阿姨替小妹妹谢谢你们。”梁冰冰在提起女儿时,目光中有一闪而过的悲伤。

    安昕敏锐地察觉到了,忧心道:“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是打算让宝宝在我们这很长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