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聿则是微微放了心:“还能跟我吵架,看来好一点了。刚在房间里的时候,你那个样子真的吓到我了。”

    安昕还是头疼,她用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皱眉道:“我这次可能不止是感冒。”

    她是专业的。

    容绍聿干脆问她:“一会儿到了医院给你挂什么科室?”

    安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大晚上的,只能挂急诊科。”

    “好。”

    安昕想起刚刚那个中年男人,以为是峰会上的人,“刚刚那个是谁啊?找你都找到酒店里来了?有事求你?”

    “榕江集团林总。”

    安昕脑袋混沌,反应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以为是个自己不认识的企业老总,就没再说话了。

    直到容绍聿补了一句:“就是林棠她爸。”

    安昕炸了:“你未来岳父?”

    容绍聿皱眉反驳道:“你在语无伦次些什么?”

    安昕没回答,不知道是说不出话了,还是意识模糊了,她闭上眼睛,缓缓将头靠在身后的真皮椅背上,以一个比趴在茶几上舒服的多的姿势保持了沉默。

    这个姿势让她比先前更靠近容绍聿了。

    容绍聿像昨晚一样,嗅到了安昕发间淡淡的香气,他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只带着焦急训了一句:“你都烧成这样了,还是多想想自己,少关心别人的事吧。”

    安昕在半梦半醒间听到这句话,本能的想要反驳,但身体先于理智做出反应,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比先前沉得多。

    等安昕再次恢复意识,人已经躺在病床上去了。

    她目之所及一片惨白,就连自己搭在被子上的手也一样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