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春花开的很旺盛,开的艳盛的粉色花苞羞涩的探入瓦墙,翠绿的叶子簇拥着花,跟着探入这座院子,翠绿的叶脉上几颗露水滑下到叶尖,摇摇欲坠。

    双手持着扫走的丫鬟支着耳朵,听坐在树旁大石头裁线的婶子聊起今天的八卦。

    她是前些个天来到这个院子,据说这老爷家的丫鬟杂役们在短短一年已经换了两批。

    才从人贩子中来到这的丫鬟不懂得这个县城局势的变动,只能依稀从八卦推断出她现在的老爷是整个县城尖尖的人物。

    短短十几天的功夫,她就目睹不少大人物上门拜访,皆战战兢兢,毕恭毕敬。

    “谢丫头,这几日你可要好好听话,员外家的夫人就要上门,你别学隔壁的那个傻妞。”

    拿着扫帚的丫鬟眼神呆滞却又有几分清明,搞不清楚状况的她只是狠狠点头。

    手上动作没听的婶子叹了口气,眉间惆怅的褶子都深了几分,她拿起手中的线抿了又抿。

    所谓的隔壁傻妞似乎是县城某位想要合作的富商送来的扬州瘦马。

    自觉身材样貌不留的县城的瘦马,只是被员外淡漠看了一眼,就被安排成了隔壁全灶丫鬟,只因为送上来时,员外听说这个美人做得一手江南风味的甜点。

    可惜这妮子看不清自己能留下来是因为夫人,否则也不会每天搔首弄姿的等着与员外巧遇。

    可能在她看来,没有不能翘下的墙角,又或者在她从小培育的泥土中,根子吸取的营养就在告诉她,要得到男人的宠爱,就要不断的和周边女性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