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赤脚医生的工作,宋念隐隐感到,即便自己未曾主动要求,或许也会因杨大力仓和赵菀的牵连而无法避免。

    特别是杨大力仓如今被扣押,赵凛所言不虚,任何关联之人恐都将面临彻底的调查,赵凛本人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事情真是由赵凛全面主持,按他那份强烈的责任心,定会立即将她们母子接到安全的县城,而不是如此悠哉地回到这个小家。

    眼前的情形,赤脚医生的职位尚未尘埃落定,赵菀和杨大力仓的事情恐怕已近曝光边缘。

    宋念心想,带着孩子们四处走走也不错,顺便观察他们是否有从医的天赋。

    未来的路如何走,她心里也没谱,但知道回不到过去,传承家族医术的念头愈发强烈。

    “嗯!”

    春生重重地点头,那股子认真劲儿让人忍俊不禁,“咱们说定了,妈妈!”

    悠悠也急切地伸出小手,眼睛亮晶晶的,渴望与母亲订立这无形的约定。

    “说定了!”

    宋念笑容可掬,一手勾着春生,一手勾着悠悠的小指,这一瞬间,亲情的暖流在三人之间流淌。

    赵凛见状,心头的石头略微放下,走上前说道:“先吃点东西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摸摸情况,最迟明天,一定带你们离开这里去县城。”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是在告诉宋念,无论外界多么风雨飘摇,只要有他在,这里就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宋念没有反对。

    曾经的遭遇让她对未知的恐惧更为敏感,春河大队的情况尚不明朗,谁知道是否还有余党潜藏,她不愿冒险,更不愿孩子们卷入风波。

    “你去忙你的,我会找机会和娘说说狗蛋娘的事。至于我何时能回,现在也说不准,那些等着针灸治疗的病人们,只能暂时改为草药外敷配合按摩了,只是这样治疗要格外小心才行。”

    宋念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对患者的牵挂和尽职尽责的医者之心。

    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狗蛋娘只需再坚持经历十个日升月落的针灸疗程,其后逐步拉长治疗的间歇,不出两月光景,那纠缠已久的腰痛便有望大幅度缓解,甚至迎来转机。

    要知道,这腰痛仅仅是狗蛋娘复杂病情中最为轻微的一环,一旦度过那痛苦难耐的急性阶段,便能逐步调理其他潜藏的顽疾。

    至于赵老爷子开的药方,也亟待依据最新状况作出相应调整,以便更精准地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