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这样啊?真是抱歉,我不该问这种事的。”

    “什么有钱人?如果不是我老婆被人撞死,让我因此得到了很多赔偿;若非辛苦养大的儿子不是亲生,而是我老婆瞒着我跟别人所生,也让我跟岳父要到了大笔补偿,我哪来的钱?我就是个普通人,就算有了钱,都不知道怎么花。”

    陈涛闻言,拿起茶壶,露出了压在下面的红色病历本,一脸惆怅地感慨道:

    “这是著名肿瘤专家给我下的诊断,难道还能有错么?人家告诉我,我大概只剩半年,就算运气好,也不会超过一年。这病治不了,与其现在就放疗、化疗之类的,躺在病床上等死,不如在临死之前珍惜最后的这一段宝贵时光,让自己少点遗憾。”

    “余先生,你在这张基本信息表中填的是、是胰腺癌,可我看你似乎……”

    “对,是这个道理,大叔你有什么话,都能告诉我,我会努力当一個合格的倾听者。不过你现在想不出未了的心愿,那这个项目……”

    陈涛笑道:“不急,你先喝口水。”

    “既然是这样,那好,我们有个项目,就是你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们可以尽最大努力帮你实现,你觉得怎么样?”

    栾冰然嗯了一声,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接着又拧上,开始干正事。

    “未了的心愿?我确实是应该有。你看我从小到大除了上学工作,就是照顾老婆孩子,根本就没做过我自己喜欢的事,这太遗憾,也会让我死不瞑目。”

    自己想心愿、然后请求别人帮忙达成,不如直接让别人主动讨好自己。

    “可不可以这样,由你帮我想心愿?你觉得干什么能从中获得快乐,就过来找我。我看了你的资料,上面写的是、从澳洲留学归来?你是留学生,眼界肯定很开阔,有你的帮忙,也许我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真的能得到救赎、能不枉此生。”

    陈涛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关心道:

    只见这丫头微微点头,认真地提议道:

    他昨晚四线操作,还都是豺狼饿虎,尽管气色好,但神态却有倦意。

    说到这里,陈涛话锋一转:

    “但话又说回来,我已经被现实的引力束缚,从来都没有享受过优越的生活,也从未经历过开心美妙的喜事,根本就不知道我该有什么心愿,也不知道该怎么寻找快乐。”

    “对了冰然,你们组织怎么收费?”

    栾冰然连忙摆手道:“我们不收费的,我们是非营利的公益慈善组织。”

    “非营利?慈善?哦,我知道了,你们的慈善会,是通过接受拨款或者社会捐赠,来进行活动吗?给你们捐赠的,都有哪些人呢?接受临终关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