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怒骂阉狗,锦衣卫皆不是人,连刚刚出言帮他的周楚,都被骂了进去。

    苏长青伫立在周楚身侧,默默观看。

    墙倒众人推,在其位,谋其政。

    这世上清浊之分,谁又能分辨得清呢?

    户部侍郎陈大清官,有可能是清廉两袖清风,可他的子侄就未必了。

    锦衣卫早已经调查清楚,单单登记在册,陈家家田两千八百亩,隐藏五千二百亩良田。

    长安城内盐铺,铁铺,酒楼就各有三座。

    陈元峰或许清廉,但是他的子侄,就不会如此了。

    陈元峰占了那么多良田,他不是施暴者,但他是受益者。

    难道这些良田,铺子收获之后,到不了陈元峰的口袋里里吗?

    苏长青沉默注视,轻轻摇头,此事与他无关。

    就在此时,他忽然耳朵一动,眉头一皱。

    他服用易筋丹,耳目聪慧,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隐约之间,似乎是一男一女。

    “陈元峰有一女儿,名曰陈玉儿,不见在这里,想必去了其他地方。”

    苏长青眼眸微凝,转身直接离去,他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有那本金刚不坏神功。

    一路沿途假山风景无数,甚至还有三百年的罗汉松,价值连城可见陈家巨富。

    很快,苏长青便到达陈家主屋,他凝眸扫视周围,空无一人,直入屋内。

    他脚尖一点,四季云落步而动,轻易便踏上房梁,在上方四处搜寻。

    “不对,人生剧本中,此物既然说在梁上,那必然就会有。”苏长青眼眸微眯。

    有一定会有,但是极有可能藏得很隐秘,否则陈家人打扫之时,早已经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