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安鲁侯府内灯火通明……

    侯府大夫人坐在厅堂中央的太师椅上,面容严肃,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身着锦绣华服,头戴金簪,身为安鲁侯秦文远的发妻,出身冀州名门程家,饱读诗书,家学渊源,举手投足间尽显贵妇人的风范。

    温昭满头大汗的将秦阳与袁昔争斗,被抓进廷尉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程夫人。

    听闻此事,程夫人勃然大怒:“秦阳这个逆子,竟敢在皇家重地惹是生非,真是胆大包天,这次被抓进廷尉府,也是咎由自取。”

    温昭低头不敢言语,心中却暗暗为秦阳捏了一把汗。

    秦阳虽然是秦文远的小妾所生,但毕竟是侯府的二公子,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

    这时,侯府大公子秦丹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看到母亲生气的样子,连忙上前问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温昭将秦阳的事情告诉了秦丹,秦丹听后眉头紧锁,沉声道:“二弟这次确实莽撞,但他毕竟是侯府的公子,我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廷尉府治罪,我们必须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程夫人瞪了秦丹一眼:“救?怎么救?秦阳触犯了王法,还是在皇家重地上林苑,你以为廷尉府是吃干饭的?”

    秦丹皱眉苦思,他知道母亲说得不无道理,但身为侯府的大公子,他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的弟弟,不能任由外人践踏安鲁侯府的颜面。

    他深吸一口气,冷着脸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找袁昔。”

    程夫人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不行!你去找袁昔就是送上门让袁昔羞辱!”

    秦丹脸色铁青:“他敢!我安鲁侯府不是他马陵侯府想欺负就欺负,在上林苑发生的冲突,袁昔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他不肯松口,我安鲁侯府一定和他马陵侯府斗上一斗,让他知道我安鲁侯府的厉害!”

    程夫人见秦丹不听劝,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你简直是疯了!你知道袁家在朝中的势力有多大吗?你这样贸然行事,知不知道会为侯府惹来多少麻烦?”

    秦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他沉声道:“母亲请放心,我自有分寸,安鲁侯府,不可辱。”

    程夫人被气的心口发闷:“你!你!你是要气死娘啊!好好好!你执意如此,那为娘什么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