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婶,这次可是受老罪了,她从厨房拎着暖壶出来,结果一不小心滑到了,一壶刚烧开的热水,全都浇到了身上。”杨广福叹了口气,说出老丈母娘受伤的经过。

    “杨叔,我带来獾子油,这个是我爹亲自制作的,里面加了冰片,专门治疗烫伤的。”刘红军赶紧把獾子油拿出来,交给杨广福。

    刚刚杨广福说了,热水浇到了身上,按照摔倒的动作和姿势,大概率热水是浇到了胸腹大腿等部位。

    这几个位置,他这个女婿,还真不适合进去看。

    如果是其他部位,比如脚、小腿、手臂这些部位,刘红军可以进去献献殷勤,亲自给老丈母娘涂抹獾子油。

    可是,现在伤到了比较敏感的部位,刘红军可就不适合进去献殷勤了。

    毕竟,涂抹罐子油这件事,也不是非他不可,人家儿媳妇、闺女都可以涂抹罐子油。

    “好,好!亲家亲自熬制的獾子油,绝对好使!”杨广福接过罐子油,转身递给自己闺女。

    “秋雁,如果没有水泡或者水泡小的话,直接涂抹罐子油就行,如果水泡比较大的话,先把水泡挑破了,再涂抹罐子油。”刘红军对杨秋雁交代着,然后从药箱里掏出针灸包,抽出一根银针交给杨秋雁。

    又交代道:“用针挑破的时候,先用火烤一下。”

    “嗯呐!”杨秋雁答应一声,拿着罐子油和银针走进里间屋,去给自己娘治疗烫伤。

    刘红军则和杨广福在堂屋里吸烟聊天。

    刘红军平时不怎么吸烟,但是陪着老丈人聊天,老丈人吸烟,他自然也得陪着。

    “杨叔,咱们队什么时候交公粮啊?”

    “原本准备这两天就去交公粮,结果这一下雪,还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

    “不能和林场那边协调一下,用他们的小火车把粮食运下去?”刘红军提醒道。

    “用小火车运下去?”杨广福眼睛一亮。

    是啊!他们榆树屯就挨着森铁,森铁直达太平沟林场的场部,也就是公社驻地。

    公社粮食也在那边。

    用小火车就能直接运到公社,然后他们跟着去,从公社那边借几辆牛车马车,把粮食运到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