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此时还需要冷静,直到查出真相,在那之前此事不可泄露半点消息。

    空口无凭,仅靠一位面目全非的兵士,和他听到的只言片语,绝无可能证明是有人陷害,若是打草惊蛇,只怕会被反咬一口,于我们武宁侯府更为不利。”

    苏浅浅急忙劝慰杜氏,也安抚摩拳擦掌的二老夫人和三老夫人。

    “侯夫人说得不错,已经过去九年,或许当年设计老侯爷的人,渐渐不再那么警惕。

    而且侯爷这次大胜而归,或许也会让那人再生出陷害之心,不妨引蛇出洞看他露出马脚。”

    陶焕点头,想起一事又蹙眉说道:

    “那年处处透着诡异,我带领斥候营就像被装进口袋,老侯爷带着三万大军也中了埋伏。

    而后来大梁领兵的将军简鸿,更是要不留活口全军屠戮,得胜后不以此居功,辞官卸任深居简出,就算我羽翼渐丰想要暗杀他,都始终不曾得手。”

    “简鸿……这一切确是蹊跷,迷雾重重,既然能找到一位证人,便能找到下一位,圣旨和虎符如果是伪造的,能造出来的人必定不凡,如果是真的……”

    苏浅浅看一眼房里的人,其意不言自明。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

    “今日之事,秦家人自然会守口如瓶,陶长史如今身份特殊,我们自然是相信袁统领言而有信,不过如果有什么变故,武宁侯府亦不会坐以待毙。”

    苏浅浅看看差不多,提醒了一遍陶长史,结为同盟要相互信任守望相助,但是也不能丧失自保的警惕。

    “侯夫人放心,陶焕的底细都交到了侯夫人手上,如果陶焕有异心,只要侯夫人将我所做之事禀报给安亲王,陶焕必定无处容身。”

    陶焕自然也明白,先把把柄给了苏浅浅。

    “陶长史是通透之人,今日后侯府会全力查找,当年可能知晓此事的大齐各城守将。

    陶长史还请在大梁一方寻找消息,若是有什么发现,还是在安民茶楼留信。”

    陶焕点头,转头看着冯双义:“冯兄弟,你且再忍耐些时日,咱们十年隐姓埋名,终要为老侯爷,为那些枉死的兄弟讨个公道。”

    冯双义点头,再擦一把泪,将陶焕送出门。

    回到福寿堂时,已是夜深,秦太夫人一直在等着不曾入睡,看着秦含珏将厚厚一叠纸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