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尚书宣布暂时退堂休息,带着苏浅浅到后堂饮茶。

    “苏公子,事到如今,马车上那位姑娘,是否该出来见见了?”

    苏浅浅微笑点头:“尹大人之命,晚生焉敢不从。”

    再升堂时,张勇依旧是一副无赖的态度。

    堂审用刑不能超过三次,所以要留在重要的时刻用。

    就在张勇暗喜可以蒙混过关时,尹尚书高声下令:“传举告人萱娘!”

    张勇的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相信地回头去看,果然是萱娘袅袅婷婷走上公堂。

    萱娘跪在堂上:“民女云州人氏萱娘,举告巡城司司丞张勇,合谋诈欺武宁候府三老爷,又将民女诈死禁锢于别院。

    民女手中有张勇所留信物,张勇追杀民女亦有人证,张勇在落霞山的别院中,下人皆认得民女,望大老爷明查!”

    萱娘将一块令牌举到头顶,衙役交给张勇。

    “你这贱人如何有我的令牌?”张勇目眦欲裂。

    “是你情浓时交于奴家涨见识的,送与奴家玩,张大人莫非忘了?”

    萱娘轻声细语解释。

    张勇百口莫辩,他怎么可能把令牌交给萱娘!

    “张勇,还不招吗?是受何人指使诬陷武宁侯府?”尹尚书举起令牌挑眉问道。

    张勇咬牙坚持:“张勇冤枉,这女子本非良家女子,证言不可信!”

    尹尚书将一枝令签扔下大堂:“人证物证俱在,巡城司里亦有卷宗,你竟然还敢狡辩,重打二十大板,看你招不招!”

    衙役们将张勇架到旁边按倒,板子毫不客气地招呼在张勇身上。

    巡城司司丞虽说是六品官,但主管京城内外巡防秩序,管辖范围广泛,是一个有油水的职务,这么多年也算养尊处优,哪里经得住这样用刑?

    开始还咬牙挺着,后来便不顾颜面地惨叫起来,二十板子打完,屁股大腿鲜血淋漓,人也剩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