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到福寿堂用膳,三老爷意料之中的没有来,三老夫人面色如常,只是不如平时看着有神采。

    【三老爷被打得可惨了,装坚强咬住棉布不吭声,棉布都咬穿了,昏过去抬回院子的,裤子都是剪下来的,连皮带肉掉了一层,啧啧啧……】

    系统丧心病狂地吃瓜。

    全家人默不出声用饭,这实在不是一件光彩事,秦太夫人亲眼看着儿子一把年纪被打成那样,心情可想而知。

    【也算杀鸡儆猴,怪不得我让侯爷纳妾他都不肯,是怕挨揍啊,不过我又没生孩子,应该不算犯祖训……】

    “咳咳咳……”秦含璋忍不住呛了一口,咳嗽起来,苏浅浅贤惠地示意丫头给秦含璋盛汤。

    【五公子最近心事真多……】系统又转移了方向,整完人家爹又去整人家儿子。

    秦含瑾的手不由一抖:怎么就不放过他们家了呢?

    【话说五公子七日前在校场练枪遇见一位姑娘,一把单刀使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收势时渊渟岳峙稳如泰山,长相更是明艳照人,言谈举止落落大方让人如沐春风。

    旁边围了一群少年看,那姑娘也不介意,擦了汗便和同行的姑娘一起告辞离开,后来五公子便每天那个时辰去校场练枪,若是那姑娘不来,五公子都没心思操练。

    可是前日等到很晚那姑娘都没来,悄悄打听,听说那姑娘姓‘司’,同她一起来的姑娘有时也唤她阿颜,因为被心仪的男子拒了亲事,没心情出来练刀了。

    所以这两日五公子每天早早去校场,迟迟回来,可是再没看到那姑娘,现在魂都快丢光了。】

    系统把丧心病狂发扬光大,也不管五公子饭都吃不进去了:心里装着姑娘,堵在那里哪有地方放米?

    秦老夫人瞄了一眼孟氏,又看看秦含瑾,敛眉垂眸用饭。

    饭后喝茶,孟氏向秦太夫人说道:“前两日媳妇已经向庄二夫人说清楚,莫要耽误了人家庄四姑娘,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免得硬凑出一对怨偶,生出薄幸的事来。”

    秦含瑾不由蹙眉脸红,母亲这话分明是在骂他可能和他爹一样,不过想想以后再没有什么庄四姑娘闲四小姐的来逼他,心里也是一阵畅快。

    秦太夫人点头,自己儿子做出蠢事,难怪性格爽朗的媳妇都生出怨怼,以后他们之间如何,也是全凭天意了。

    “中秋就要到了,明日给各家的节礼也该送出去了,今年不同往年,秦家男儿出征的都回府,这几年里无论武宁侯府如何都不曾疏远的,就由含瑾和含玥亲自送到府中,不可怠慢。”

    秦老夫人又嘱咐一句。

    两个孙儿赶忙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