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差事会赚那么多赏银,可惜刘兄怎么就发了恶疾,不然来日飞黄腾达,在下这故交也与有荣焉。”

    苏浅浅感叹,观察着那妇人。

    “若是恶疾便是他的命,妾身也不敢怨怪,可是那晚夫君去落英坊,走时还好好的,见到他的尸身虽然无致命伤,可是他手中分明握着刀,尸身僵硬了还是握刀的姿势,寻常巡查,哪里会拔刀?”

    妇人揉着红肿的眼睛,已经没什么泪,嗓子也哭得沙哑。

    【小主,这妇人没说谎,那日刘衙役确是奉命去落英坊蹲守,蹲守的地方就是谢芳园,要等着有人接近一举抓获。

    刘衙役终于等到一身黑衣的人靠近谢芳园角门,他才拔了刀跟上去,正要将那人拿下,却忽然晕倒在地。】

    系统虚弱地喘息,可见做这件事十分耗费它的能量。

    【这么说还真是突发恶疾?】苏浅浅虽然还是不信,可是死者确实没看见有人对他动手。

    【并不是,死者最后的感受是头上刺痛之后晕眩,心疾不该是头痛。】系统又解释了一句,便再也不说话了。

    苏浅浅得到了信息,也快到了起灵的时辰,便起身向那妇人告辞,又劝慰了两句,走出院子却发现,马车和秦玉卓都没了。

    “搞什么?这是来给我断后路的么?”苏浅浅只觉得心累。

    不过很快苏浅浅就看见马车回来了,秦玉卓撩开车帘:“三嫂,快上车,刚才有人偷听你说话,现在应该是去禀报了,我追了一会儿不放心你,又赶回来了。”

    苏浅浅赶紧上车。

    “什么样的人去偷听?我们也没说什么。”苏浅浅奇怪地问道。

    “应该是死者的同僚,穿着衙役的皂衣。”秦玉卓不停向前方看,希望能追上那个衙役。

    “不必追他,应是张勇让人盯着死者的妻子,免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倒不至于就将她灭口。”

    苏浅浅回想着系统说的话,落英坊的谢芳园,为什么有人会在晚间靠近,有什么企图?又是什么人如此狠辣,尾随在后出手就杀人?

    马车经过西市,苏浅浅抬手掀开车帘,看一眼外面的热闹,经过茶楼时,却意外发现陆芷晴匆匆走进去。

    这位真千金在西京没什么亲戚朋友,独自一人到茶楼,就为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