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表小姐,表小姐!”苏浅浅回头解释一句,秦含璋脸更黑了。

    韶华夫人却并不见怒意,静静看着苏浅浅走远。

    坐在马车上,秦含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苏浅浅一面拿帕子擦脸上的妆,一面讨好地解释:

    “侯爷莫生气,我就是想看看这韶华夫人到底是什么人,没想到偏偏遇到他们都来抢东西,你看。”

    苏浅浅从怀里拿出那本册子,这玩意她看不懂,不如拿给秦含璋去研究,自己好好保留脑细胞。

    秦含璋把册子接过去,看到那些人名脸色微变:“你是如何拿到这个的?”

    “真的很重要吧?是那个卢璟威胁韶华夫人,从她那里抢来的,我给卢璟扎了一针,他晕了我又拿过来的……”

    苏浅浅开始时说得眉飞色舞,看见秦含璋脸越来越黑,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小。

    秦含璋一言不发,给苏浅浅无声的压力,就像她小时候做错事,妈妈不责备她,只是默默地做事不理她。

    “阿嚏!”苏浅浅小小打了一个喷嚏,揉一揉鼻子,秦含璋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拿出自己的帕子,抬手给苏浅浅擦拭打湿了的头发。

    “受了风寒怎么办?你身子本就弱,母亲说初到侯府时,你三天两日就要喝药,难道是有一段日子不喝,惦记那苦味了?”

    秦含璋的手掌干燥温暖,不时触碰到苏浅浅的额头脸颊,带起丝丝暖意。

    “不会的,我现在的身子好得很,这五年整日忙碌,起码那些毛病都没了。”

    苏浅浅想想原主,这五年里过得其实很舒心,若是不介意秦家人不算热情的态度的话,起码比在张氏面前过得舒坦,这也是她害怕失去这个位置的原因吧。

    “这五年,辛苦你了。”秦含璋声音有些低沉。

    回到侯府第一件事,秦含璋命人给苏浅浅准备香汤,赶紧去泡澡驱寒,又让小厨房做了姜汤,待苏浅浅出浴立刻给她喝。

    苏浅浅洗了澡,穿上干爽的丝绵里衣,又裹了一件常服袍子窝在美人榻上,刚刚拿起姜汤碗,秦含璋却走了进来。

    “侯爷有事?”苏浅浅想起身,秦含璋过来示意她不必起来,接过她手中汤碗,舀了一勺吹了喂给她喝。

    苏浅浅:【我是得了什么绝症么?这样突然的照顾让人很惊悚啊!】

    “碗有些烫。”秦含璋解释一句,若无其事继续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