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什么录音录像作证,除非挖出他后面的人,否则他是不会认罪的,认了就逃不过一死,后面的人绝不会放过他。

    “方友安做了多年生意,本不是粗心大意之人,所以让那人写下了收银两千两的字据,只是没有写明用途。

    这人本也不是正经生意人,又不是记录在籍的牙人,就是一名掮客,靠着得知消息再寻找卖家买家,从中赚取收益,所以说借银周转必是说谎。”

    庄大人说罢用力敲了一下桌案。

    “庄大人,堂审之前,可否让我见一见这个掮客吴文才?”

    苏浅浅问道。

    “自然可以,为了保险起见,涉及此案的几人,都被分开关押,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也不得提审,小苏大人想见,我这就让人将他带到后堂。”

    庄大人说道,唤了师爷带着捕头,拿上他的令牌去牢房提人。

    两人正分析着案情,师爷把人带到了,吴文才进来跪在地上,见过庄大人后便一言不发起身。

    苏浅浅看这人倒像个文弱书生,不像投机钻营的掮客。

    “吴文才,你说只是向方友安借了银子周转,这笔银子作何用途?”庄大人冷声问道。

    “回大人,小民的母亲常年需用药,那一次郎中开的方子里有十分昂贵的药材,小民一时拿不出那许多银子,便四处借贷。

    小民曾在方友安的铺子买过木器,这才豁出面皮去借了银子,只是这还不曾到期限,就无端把小民抓来,还说什么卖官,小民自己还没做得官,哪有官卖与他?”

    吴文才这一开口,苏浅浅看出来了,此人可不是简单的市井小民,逻辑清楚直指核心,而且十分冷静沉着,丝毫不会被庄大人的官威震慑。

    “吴文才,你的母亲患的是什么病?”苏浅浅问道。

    “小民母亲……患的是头疾。”吴文才愣了一下,没想到苏浅浅会忽然转到这里。

    “你家中兄弟姊妹几个?”苏浅浅又问,完全没有一点逻辑。

    “小民家中……”吴文才回答得迟缓了许多。

    庄大人也被苏浅浅问蒙了:这和本案有关吗?

    苏浅浅:又不是法庭,为啥要和本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