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吴文才。”付家山淡然回道。

    吴文才跪在一旁,仿佛没有听到,静静地不为所动。

    “吴文才,你可说过这番话?从何说起?”庄大人转头问道。

    “大人,小民从不曾说过义子即可承祖荫,而是冯志高以卢郎中的职务之便许诺,可以义子之名买卖荫补官位。”

    吴文才说得平淡,长公主坐着的屏风后却传来“啪”的一声,显然是有人在拍案。

    “吴文才,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卢璟转头去看吴文才,随后做了悟的样子:“那么便是冯志高冒我之名,诓骗你做如此说法,冯志高,你背主求富贵,那些钱财如今已经被查出,此事真相大白,枉我信你这么多年,你这贱奴该死!”

    卢璟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可见是真心恨他不死。

    “爷,我该死我该死,大人,小的认罪伏法,只求速死!”冯志高面无血色连连磕头。

    “冯志高,你罪无可恕,不过,且先等待,付家山,你可认得这位大人?”

    庄大人指着卢璟问付家山。

    “草民并不认得,这里草民只认得吴文才和那位冯亲随,以草民一介商贾,哪里能见到五品官!”

    付家山连忙摇头否认。

    “乾德十七年庚午月癸亥日,付家山由吴文才陪同,在茗雪斋茶楼见到卢璟卢郎中和他的亲随冯志高。

    至于为何相见,是付家山不信吴文才的话,甚至不信冯志高的话,直到见到卢郎中才不再怀疑,这一次会面,付家山多付了两万两给卢郎中买茶。”

    苏浅浅忽然开口,看着案上的纸张念道。

    堂上站着跪着的人,此时都转头看向苏浅浅,面露震惊。

    “一派胡言!小小刑部员外郎,不过是圣上赏脸赐的官,就真的以为可以信口雌黄,就算他们会面,必是十分隐蔽,你如何查到的?何人为证?如今大理寺审案,真的是铁口直断了?”

    屏风后终于传出长公主隐含怒气的声音,只差没有指着苏浅浅的鼻子骂她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