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失血过多受伤晕厥,今日只是包扎了伤口,身子还十分虚弱,为何要去猎什么劳什子的兔子?

    肉何时不能吃,要你冒着风险此时去捉它?真若是伤口受了邪风,引出什么病症,可没人日日为你推轮椅喂饭食!”

    苏浅浅噼里啪啦一顿输出,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态度过于激烈了,倒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教训不听话的老伴儿,可是这些话就那么很自然地说出来了。

    秦含璋被苏浅浅训得愣愣的,直到被烤兔肉的焦糊味道提醒,才小心翼翼地给兔子翻面。

    苏浅浅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去把柴火拿进来。”

    狼狈地逃出去,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说得好像能天长地久似的,就算推轮椅喂饭,用她咸吃萝卜淡操心?忒!

    悻悻地拖着树枝提了水囊回去,秦含璋小心翼翼地伸手要接,被苏浅浅盯了一眼他的手,又缩了回去:“还要养一养,养一养……”

    想到就是这双手,忍着反伤的疼痛,护着抱着她一路奔跑逃出生天,苏浅浅的口气不由软了下来:

    “我不该那样说话,只是你的伤不可大意,若是冒犯了侯爷,还望侯爷勿怪。”

    “没有冒犯,你说得不错,是我一时贪玩,夫人教训的是……就不要生气了。”

    秦含璋急忙解释认错,虽然这种话从未说过很是尴尬僵硬,也还是红着脸说出来。

    苏浅浅也没想到秦含璋还有这样服软的一面。

    记得杜氏曾经说过秦含璋幼时十分顽皮倔强,最是不喜认错服软,多挨了不少教训,怎么今日这样容易妥协?难道是屈服于现实,不得不依靠苏浅浅?

    “没有生气……烤兔子没有佐料能成么?我这里有盐和辣椒粉……”

    苏浅浅把话岔过去。

    令苏浅浅没想到的是,秦含璋的手艺还不错,撕着香气四溢的兔肉吃,早忘了训斥秦含璋的话:

    “侯爷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怎么早不说?这上面撒了辣椒,你有伤不宜食用……这一条肉给你!”

    结果是一整只兔子都被苏浅浅吃了,想到秦含璋的午膳还没着落,苏浅浅气势全无。

    “我也能去捉野鸡……你适合喝鸡汤。”苏浅浅眼神躲闪,心虚地像要朝山洞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