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等一下!”苏浅浅赶紧叫住秦含璋。

    “何事?”秦含璋回头,眼里竟然有些期待。

    “这个可不能算在和离的安置费里面呦……”苏浅浅摇晃着那张银票,眼神阴险。

    秦含璋心里一个趔趄,盯了这小财迷一眼,转身撩袍出门去了。

    未到寅时,侯府大门已经灯火通明,一辆辆马车轿子陆续停在门前。

    秦氏长房秦老太爷自幼习武,随父侯南征北战,虽然是袭爵,但是那些功劳都是凭着自己浴血搏杀挣的。

    秦老太爷不过四十岁,在一场与大梁人的伏击战中,为了救援副将手臂受了轻伤,没当一回事继续追剿敌军,大获全胜后伤口逐渐肿胀发黑。

    军中医官知道凶险,要给他断臂保全性命,秦老太爷却宁死不肯,主帅身残会影响士气,坚持到大捷,最终死在得胜还朝的途中。

    那时秦含璋的父亲扶着灵柩回到西京,秦氏另外三房不但不体恤,还同长房来争家产,甚至二房要争武宁侯的爵位。

    秦老夫人一身缟素一把长刀杵在堂上,要求族老分家,老太爷凭着功绩换来的家业谁都别想拿走,武宁侯的爵位想争,就凭本事来夺。

    秦家就这样分了家,但是祠堂却设在侯府,每年中元节祭祖,各房都要到长房祭拜先祖。

    各房本来只应男丁祭拜,年纪大的长辈夫人也会同行。

    可是这三房却几乎拖家带口,能来的都来了,甚至还有摔断了腿拄着拐杖的,让苏浅浅叹了一句“身残志坚”。

    接待工作早已经安排得周密,苏浅浅只需要有人回事时做出决策,剩下来就是微笑当吉祥物。

    “长嫂真是不容易,三代孤儿寡妇的,还要支撑这偌大的侯府,含璋至今还未有子嗣,也不知道这爵位到底能传给谁,好在咱们秦家四房,只有你们长房子嗣单薄。”

    二房老夫人钱氏,嘴角一颗痦子可不是白长的,一面说一面把盘中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二弟妹胃口还是这般好,若从前真是让人羡慕。

    不过幸好我家孙媳浅浅有本事,种了一种罕见的果子,吃了之后不但胃口大开,这夜里也睡得香甜,脸上的皱纹哪,好像都少了些。”

    秦老夫人果然守诺,及时为苏浅浅夸功。

    “哦?那样好的果子,长嫂可莫要小气,拿出来给我们姐妹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