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一脸悲戚默不作声,见秦含璋也未作答,刚要把那叠分手费收起来,就见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分手费的另一边,微微用力,那叠纸就易主了。

    “侯爷这是做什么?难道侯爷反悔了?”苏浅浅微微一惊,声音颤抖。

    【不要啊,我的房子铺子庄子银子啊!快说你是一个言出必行的真男人,你就是要狠狠地抛弃我,前夫哥哥不要走……跑起来!】

    秦含璋眼角狠狠一跳,压住唇角的抽动,垂眸沉思。

    这件事太诡异了,他绝对不能立刻放苏浅浅走,想验证苏浅浅的心声真假,最简单的一个办法就在眼前。

    “表兄,你……”齐婉娘的声音也是一颤,好好的,怎么会反悔呢?

    “苏氏,那一日你去梧桐院,为何要在芷晴的药里下毒?”捏着那一叠纸,秦含璋在苏浅浅眼前晃了晃,开口问道。

    苏浅浅:……拿草逗驴呢?

    【你说为什么?因为你们都希望是我下毒,那就是我下毒好喽!】

    苏浅浅想起那些记忆,心里莫名地悲愤,脸上却平淡:“因为我嫉恨陆芷晴,怕她抢了我的位置,怕她得了你的欢心。”

    【你们不都是这么认为的吗?所有人不都逼着我承认这个吗?很简单啊,我承认了,快给我和离书分手费,咱们一拍两散,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奈何桥!】

    秦含璋的眸光微震,落在苏浅浅淡漠的脸上,即使不眠不休闹腾了几个月,又刚刚经历过生死,却不得不说苏太傅这个二女儿,生得十分好颜色。

    尤其此刻白皙上罩了一层寒霜,那份冷淡疏离,更是让人不敢亵渎,与五年前胆战心惊谨小慎微的少女相比,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难道真的是秦家人冤枉了她?

    当时祖母和母亲质问,她先是否认,后来几个证人都证实就是她去过梧桐院,前脚走后脚陆芷晴就中毒昏迷,她便承认了。

    她说的是:就是我又怎样,你们说是我那便是我!

    当时本以为是被揭穿索性故作委屈承认,如今看来,这其中还真是有蹊跷。

    “随我去梧桐院,叫上作证的那几个人,我要让你心服口服地认错,免得离开秦家毁了我武宁侯府名声。”

    秦含璋习惯了下达命令,说罢也不等苏浅浅答应,撩袍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