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娘倒是想接两句,这时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

    “放开我,我是表小姐的大丫头,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春柳挣扎着被孔武有力的婆子提进来,啪地摔在地上,叫声停下了,半天才缓过气……

    “表兄,她们这是干什么?我的丫头去找香囊……”齐婉娘手指翘出一个美妙的弧度,指着那些婆子。

    “爷,春柳在少夫人房里藏的时候当场被拿住,这是一颗装药的蜡丸。”侍砚将蜡丸递给秦含璋。

    秦含璋本来还是半信半疑,在他捏开蜡丸后,看见那种褐色的无味的粉末,心里便信了大半。

    “这是奴婢治寒疾的药,听说少夫人亦有寒疾,便想送少夫人一丸……”春柳眼珠一转,咬牙说道。

    秦含璋也不多说,拿起茶盏倒了一杯,将药粉撒进去让侍砚拿给春柳:“灌进去。”

    “表兄!”齐婉娘没想到秦含璋丝毫不留情面,变了脸色,二房的姐妹俩目瞪口呆,悄悄向后挪了两步,堂兄可是有杀神的恶名……

    【咦,脑子的水甩出去了?居然聪明了一些,不过这药你怕是灌不进去……】苏浅浅眼睛瞄向房门处。

    秦含璋:什么?审细作时多么硬的汉子我都能灌进去,不过一个丫头……

    “住手!”随着一道妇人的声音,一个皮肤细白的窄脸公子,扶着一位身形矫健的中年妇人走进来,妇人的目光先是落在苏浅浅脸上,随后厌烦地移开。

    “母亲,您怎么来了?”秦含璋瞄一眼母亲身边的齐家二表兄,忽略他谄媚的笑脸,给母亲杜氏行礼。

    杜氏是定阳侯之女,自幼随着父亲舞枪弄棒,最不耐烦女红中馈之事,虽是武宁侯府嫡长媳,却从未掌管过中馈。

    再加上九年前夫君和两个儿子同时阵亡,长房就出了三个寡妇,若不然苏浅浅也不会过门就做了当家主母。

    看着苏浅浅木着脸敷衍地行礼,杜氏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我若不来,你还要做什么糊涂事?幸好敏成来探望我顺便见婉娘,在外面就听你耍威风,好好的给人灌药做什么?”

    【怎样,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就算你斗得过豺狼,未必斗得过你娘!】苏浅浅冷笑腹诽。

    秦含璋:……那是你婆母!

    “母亲,给芷晴下毒的事有蹊跷,儿子想查问清楚,以免冤枉了苏氏遭人诟病,方才发现这丫头在苏氏房里藏药,所以儿子要试一试真伪。”秦含璋耐着性子给自己的娘解释。

    “姨母,这春柳性子最是绵软,胆小怕事,断然不敢做那样的事,想是表弟误会了,这药就让外甥带去检验,若是真有什么,定然不会饶了她。”

    齐敏成伸手就要去接侍砚的茶碗,侍砚向后退一步,淡淡看着齐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