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条上是这个数没错,这十万块是利息,借条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们可是正规公司,不会乱来的。”

    黄德发拿出了借条,指着利息那行字,让宋婉仪看清楚。

    宋婉仪眼前黑了黑,喉间腥甜,她用力咽了回去,强打起精神道:“我现在拿不出十万块,这只手镯抵吧。”

    她褪下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是她的陪嫁,绝对超过十万块,如果不是为了救儿子,她肯定舍不得拿出来。

    黄德发接了手镯,随便看了眼,嫌弃道:“算了,你一个老太婆,我们就不难为你了,谁让我们一直都以德服人呢,老夫人,借条你收好,这件事就此了结!”

    他将借条给了宋婉仪,和兄弟们提着一大麻袋钱走了,一会儿要还给夏明尘。

    宋婉仪卖掉的店铺和写字楼,都是他派人收购的,钱是夏明尘出的,至于夏明光欠的赌债,自然就一笔勾销了。

    等他们走了后,宋婉仪再撑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愈发灰败,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母亲!”

    夏明光吓了一大跳,要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没事,你过来!”

    宋婉仪反而觉得舒服了些,那口血吐出去,心口没那么堵了。

    夏明光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短短几天,他的头发白了大半,看起来比夏德昌还老一些。

    “明光,我已经没钱了,你争点气,别再赌了!”

    宋婉仪失望地看着儿子,很不甘心。

    她才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原配夫人,她什么都没做错,却得到这样的报应,生的儿子都被贱人生的野种比下去了。

    “母亲,我不赌了,以后我们关起门进自己的日子,父亲不会不管我们的。”夏明光哭着说。

    “别指望你父亲那个无情无义的东西,这次他连一分钱都不肯拿,他现在心里只有夏明尘和夏青青那两个野种,你好好上班,其他事别管,我会安排好!”

    宋婉仪冷笑,她已经对夏德昌失望透顶了,男人靠不上,她就靠自己。

    夏明尘和夏青青,还有刘佩君,这三个贱人,她一个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