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连迦艰难的开口。

    “你以为谁这么有空,一天就从应天奔袭到你这里来,真以为找你聊天?”

    朱雄英皮靴踩着释连迦的脑袋,问道:“说!”

    “谁指使你去抢劫工厂的!”

    “说了,你能放过我?”

    释连迦有点绝望,又挣扎道:“我……不想死。”

    “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朱雄英脚下用力,使劲的踩着释连迦的嘴巴,直到鲜血再次从对方口中流出,才挪开。

    “他叫袁珙,是个相士,三年前认识的。”

    释连迦忍受着疼痛,单手撑着地板,靠在桌子的桌角上。

    “继续。”

    朱雄英转过身将燧发枪交给江涛,捡起自己的双管枪背在肩膀上。

    “他是浙江人,听说是个很厉害的相士,还算出我以前是个土匪。”

    释连迦擦了擦嘴巴上的血液,道:“他十日前找到我,说是有一笔大买卖要给我。”

    “就是你那个工厂,还拿着白糖跟镜子过来,说是工厂的货,他说自己除了想报复一下这个工厂的主人之外,只要二十个工匠。”

    “还说工厂的主人只是一个刑部主事,六品文官而已。”

    “他还帮我规划了怎么偷袭,抢人,撤离的路线,确保没人能发现我们。”

    释连迦惨烈的笑了笑,道:“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你们已经很厉害了,这工厂是殿下的。”

    张兵这时候看着释连迦,道:“所以我才拼了老命,亲自追踪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一些,你们撤回路上留下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