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循哥儿、宁姐儿也朝温如月见过礼,殷蕙来了。

    昨日殷蕙面对温如月都能笑得自然,解开误会的她就更游刃有余了,一边笑盈盈地待客,一边提防温如月当着孩子们的面胡言乱语。

    幸好,温如月还没有那么偏执。

    饭后,衡哥儿、循哥儿去宫里读书,乳母带着宁姐儿去花园里玩了。

    金盏与安顺儿退到门外,远远地守着。

    温如月坐在魏曕左下首,忐忑地看着主位上的夫妻俩。

    魏曕看着她,开口道:“表妹,我知道你现在只信任我与你表嫂,想一直留在王府,但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

    跟着,他解释了他拒收侧妃赐婚一事。

    温如月从未听说过此事,错愕地张开了嘴。

    魏曕:“我才辜负过父皇的好意,以后无论纳谁为妾都是对父皇的不敬,还请表妹体谅。”

    温如月低下头,又开始掉眼泪珠子。

    魏曕:“表妹不必担心,你先住在王府修养,等你彻底康复,表哥会为你挑一门好婚。”

    温如月掩面而泣:“我是个寡妇,还是一个落魄至极的寡妇,我在薛家的事情传出去,哪个体面男人还肯娶我?”

    一个被禁足多年最后差点饿死的女人,谁还肯把她当正常人看?

    能接受她的,只有那种落魄或寒门家族。

    去那样的人家做正妻,还不如在表哥身边做妾。

    温如月跪了下去,哭求表哥怜惜她,盼着魏曕能为了她去请求永平帝的谅解。

    殷蕙做出怜惜状,实则默默地看戏。

    魏曕看她一眼,对温如月道:“我与父皇既是父子,也是君臣,君无戏言,我不能冒险。”

    温如月闻言,哭得更凶了,而且是那种不发出声音的哭法,更显得可怜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