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为何不让我与三哥带兵?”魏昡走过来,按捺着心头的烈火问。

    他跟随父王一路南下,为的就是杀入金陵,而今金陵就在眼前,父王却只叫其他大将带兵,魏昡心痒手痒,亦不明白!

    燕王收回思绪,看眼四子,再看眼默默站在一侧的三子,沉声问魏昡:“你想带兵去打哪里?”

    魏昡:“当然是……”

    就在他伸手指向护城河对岸的金陵城时,魏昡忽然明白了。

    金陵,是大魏国的京城,亦是父王经常思念的故土。

    燕王哼了一声,负着手,望着高耸的金陵城墙道:“我奉先帝祖训前来诛杀奸臣,奸臣死,我也该回去了。”

    魏昡虽然反应慢一些,刚明白父王为何不亲自去打金陵,但也还没傻到会信父王这句话。

    他退回原位,与三哥一左一右地站在父王身后。

    快到三更天,皇宫方向忽然传来冲天火焰。

    很快,冯腾带着一队人马跑出城门,来禀报燕王,称城中守军、官民都已投降,罪臣也全被抓捕,只是新帝一家于宫中纵火自焚,目前冯谡等将士还在紧急灭火抢救。

    燕王:“告诉他们,务必救下皇上!”

    冯腾便又折回去了。

    燕王长叹一声,一个人回了王帐。

    黎明时分传来消息,说在新帝居住的奉天殿找到几具尸首,以及一封放在金匣中的诏书,乃是魏昂临死前写下的罪己诏,称他错信奸臣、逼死代王叔、发动战事连累了江山百姓,无颜再见燕王,因此自焚以谢天下。

    燕王看过诏书,抱着金匣恸哭不已。

    待到天亮,城内的文武官员列队来见燕王,称国不可一日无君,恳请燕王继承大位。

    燕王称病,待在王帐中谁也不肯见。

    大臣们就在外面跪着,跪了三天三夜,燕王终于出来见人了,果然是大病初愈的样子,面容消瘦神色憔悴。

    眼看大臣们病得病哭得哭,坚持要他继承帝位,燕王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下来,却提出要先去孝陵祭奠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