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之前,陆诚还是少校营长,而且还是被虞啸卿当做炮灰随意抛弃的一个少校营长。

    过江之后,陆诚已经是上校团长,还是校长亲自任命和虞啸卿平起平坐的上校团长。

    最重要的是,原本被虞啸卿拿来做噱头的川军团番号,也落到了陆诚手中。

    当虞啸卿闻讯赶来,见到陆诚的时候,脸比锅底还黑。

    “陆团长,我想请问一下,你手下还有一个团的兵力,有枪有炮有弹药,又占据了优势兵力和有利地形,为何撤回东岸,将南天门拱手让于鬼子?为何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陆诚原本还不想和虞啸卿直接翻脸,毕竟自己之前也算是在他手下做事,可听到这话,也索性直接撕破脸:“虞团长,我想问问你,如果不是我和这一千七百多名弟兄们死守南天门,为你们东岸布防赢得了时间,小鬼子是不是已经冲进了禅达?就凭你手下的酒囊饭袋,能守住江防?

    当初去缅甸的时候,你只给我的士兵留下一条裤衩。到了缅甸,你又把我们轻而易举的抛弃。你虞大团座在缅甸走一圈,一枪未发,就捞了一个团的装备。你就是这样打鬼子的?你就是这样对待对待自己口中的袍泽弟兄的?

    军人就应该像你说的那样,毫无意义的战死沙场?你为什么不提着冲锋枪上南天门去杀鬼子?你为什么不顶着鬼子的一个联队决死冲锋?你凭什么趾高气昂的站在这里指手画脚?凭你有一个军长父亲吗?”

    既然你不知好歹,不给面子那就别怪咱直接把你的面子踩在脚下。

    虞啸卿闻言,顿时热血上头,差点没气晕过去:“你!”

    论怼人,陆诚从来没有怕过谁。

    一旁的军部特派员见到两人争吵,反而有些高兴。

    虞啸卿的父亲想要把麾下的兵马打造成虞家军,想要当新军阀自然引起了上面的不满。

    军部的人巴不得陆诚和虞啸卿干起来,最好是让虞家丢个大脸。

    虞啸卿的警卫员见自家团座被气成这个样子,纷纷举枪上前。

    然而,他们的枪刚举起来,江边的一千多将士们立刻举起枪,有些更是直接把轻重机枪都上了膛,对准了虞啸卿和他的人马。

    特派员连忙站了出来:“陆团长,虞团长,你们二位都是党国的栋梁,理当同舟共济,协同抗日才对,怎能自己人起了争执?这不是让乡亲们看笑话吗?”

    一旁的禅达百姓都看向虞啸卿和他的人马,眼神中多了一些鄙夷。

    平常,虞啸卿虽然声称治军严格,可对于底下的一些小事也并不关心,那些骄傲的虞家军,也没少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虽然不至于欺行霸市,欺压百姓,但对于百姓也没有多少尊重,一个个都是军爷,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