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月见她神情紧张,便问:“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芸娘见四下无人,才说:“夫人,起初,国公爷初见二爷的时候,也是害怕的,不知道二爷用了什么法子,过了几日,过公爷看见二爷就笑了,我总觉得这里面哪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赵婉月听完,陷入了沉思,她也很好奇苏博浩是怎么做的。

    芸娘见夫人不说话,只当是夫人生气了,连忙赔罪。

    赵婉月淡淡一笑:“芸娘,你做得很好,国公爷只有小孩子的心智,不辨是非,你要多警醒着点,有什么事情,只管来告诉我。”

    芸娘不是爱搬弄是非的人,也不是得了镯子要巴结赵婉月,她就是觉得这个二爷有些不对劲。

    老国公爷醒着的时候,他和颜悦色,一旦人睡着或是昏迷了,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真担心,老国公爷有什么不测,好在,这位夫人,像是个心善的。

    苏博浩不是个东西,赵婉月早就心知肚明,如今国公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苏博浩想捣鬼,门都没有。

    倒是苏博浩这次回来的不明不白她得让父亲帮忙打听打听,若真是逃兵,该如何处理。

    赵婉月才想到这呢,苏博浩哼着小曲回来了。

    他显然也知道赵婉月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说:“大嫂,你呀就别担心我会连累你们了,我已经到兵部说清楚了。

    我在北地,日日梦见父亲在受苦,说他一个人在泉州很是孤单,可那时候虽没有打仗,情况却不明了,我虽然日日记挂父亲,却不敢擅离职守。

    如今北地安宁,咱们大朔是北地的大恩人了,短时期内肯定不会再打仗,我也写了辞呈的,只是过一挂念父亲,没有等到上峰批复就赶往泉州。

    如今,我已经跟兵部侍郎报备过了,他还夸赞我的孝道呢!”

    苏博浩这慌圆的天衣无缝,要不是从晓晓那里听到他是犯了事才逃回来的,赵婉月都要真以为他心里记挂着父亲了。

    既然苏博浩能圆回来,那就且等着吧,苏博文应该也快回来了,现在要紧的是把老国公的身体养好,这一路上,老人家受了不少罪。

    见赵婉月不说话,苏博浩越发得意了起来,他阴阳怪气地说:“大嫂,你说你,掌家那么多年,就没有想过要把父亲接回来吗,这事传扬出去,只怕你那个诰命夫人的头衔都保不住了。”

    赵婉月可不惯着他,冷着脸说:“父亲的情况你不清楚吗,这一次你擅作主张,大夫都说,差一点儿,他就没法活着下船了,也就是老人洪福齐天,不然,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