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轻语收回手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将银子塞给衙役头子,楚楚可怜的说:“大哥救命,我姐姐她疯了,她要杀我!”

    那衙役得了好处,将沈轻语让到一边,鞭子更加用力地朝沈轻瑶挥去。

    那衙役边打边骂:“你怎么如此恶毒,连亲妹妹也下得去手。”

    沈轻瑶有口难辩,直接被打的快昏死了过去,沈天佑到底念着她是嫡子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护在沈轻瑶身前说:

    “官爷手下留情啊,犯人死在路上,可是要细查的,官爷们也不想费这个事吧!”

    那衙役这才丢了鞭子,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沈轻语出手就是一锭银子,那衙役哪里舍得怠慢了这个财神爷。

    他走上前去,亲自替沈轻语查看伤口,沈轻语着实伤得不轻,她的左耳已经完全被咬掉了,鲜血像水一样冒了出来,再不止血,只怕性命堪忧。

    没办法,队伍只能原地休整,好在沈轻随身带着止血的药,这才堪堪止住了血。

    沈天佑本不想理会这事,可是看着满身伤痕的大孙女,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喃喃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轻瑶,她到底是你妹妹。”

    沈轻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断断续续的说:“祖父,是沈轻语她故意陷害我,她就是想要我死。”

    沈天佑只觉得后悔,他以前他纵容沈轻瑶了,养成这般飞扬跋扈的性子。

    在他看来,沈轻语完全是受害者,他叹了口气说:“轻瑶,是祖父没教好你啊!”

    沈天佑见沈轻瑶疼的实在难受,到底是去问沈轻语讨止血的药去了。

    “轻语,你姐姐被我惯坏了,你不要同她计较,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姐妹,你就把药给她一些吧。”

    沈轻语只觉得好笑:“祖父,她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你就心疼的给她讨药,我呢,我连耳朵都没了一只,现在是个残废了,你可有想过问问我怎么样了,从小,你就只记得沈轻瑶。”

    “轻语,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你当真忍心看着你姐姐遭罪吗?”

    沈轻语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祖父见过她的本事后,曾经一度事事以她为先,就连送吃食,也是自己屋里先送的。

    沈轻语本想着就这点情分,她可以贿赂一下衙役,让老爷子路上不用那么辛苦。

    可是现在看来,在沈天佑眼里,只有沈轻瑶,自己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