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多子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还答应我事成之后,把我大儿子过继给他,这样我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谁知道,事成之后,他竟痛下杀手,我老婆和四个儿子都被他杀死了。”

    徐莫很好奇:“你说大坝建的很结实,那你又是如何毁掉大坝的呢?”

    老刁说:“王多子给了我一种水一样的东西,泼在大坝表面,就会腐蚀大坝,我们用那种东西一直浸大坝的中心,然后一到夜里,我和四个儿子就悄悄去凿大坝,花了快一个月,终于让我们在雨季之前把大坝中心挖空了,在里面塞了稻草,在把表面复原。”

    老刁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成就感觉,那么坚固的大坝,被他们爷五个给毁了。

    不等徐莫反应,赵宏业已经暴怒了起来,他疯了似的冲过去,冲着老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是你,是你毁了堤坝,害死了几十个人,你知不知道,大坝下面的田地,他们开垦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死去的那些人,他们有多努力的活着,你这个禽兽,有本事冲我来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毁掉大坝。”

    赵宏业脾气一向很好,钱氏如此不着调,赵宏业也不曾动怒。几十年了,赵宏景从来没见过大哥发那么大脾气。

    徐莫低头翻看手里的卷宗,两旁的官差都忙着维持堂外的秩序,交代外头看热闹的人不要太拥挤。

    等赵宏业打累了,徐莫才抬起头对属下说:“公堂之上,不得喧哗,还不把赵大人拉开。”

    赵宏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愣是把老刁揍成了猪头。

    徐莫不睬他,转而把目光看向王多子。

    “王大人,老刁的证词你也听说了,你有何话可说?”

    王多子一直保持着方才想袭击老刁的诡异姿势。

    他扭着脖子说:“徐大人,老刁确实跟我家是远房亲戚,但这么多年我们从无来往,他是记恨我没有在得动的时候对他们家施予援手,这才栽赃陷害我的。我一直呆在京城,从未离开,怎么可能是我让他损毁堤坝的呢?”

    赵宏景立马怼了回去:“你没有离开过京城,就不会派别人去吗,老刁可说了,你派人去跟他谈的。”

    王多子歪着脑袋,生气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大人,当心我到皇帝面前告你诬陷。”

    “你……”赵宏景气的没话说,他气呼呼的跑到老刁面前,问道:“你快说,是谁给你钱让你去毁坏大坝的。”

    老刁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他只说自己是王多子的人。”

    王多子见老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更加放心了,他大声说:“定然是有人冒着我的名头做坏事,徐大人,你断案如神,可一定要还我个清白啊!”

    赵宏景可不信这个邪,他对徐莫说:“徐大人,这事儿跟他一定脱不了干系,我们把他身边的人都叫来,让老刁认一认。”

    徐莫对赵宏景这个法子可真不敢恭维,李云姝确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她把今日跟着王多子的随从都拎了进来让老刁认人,可是老刁看了一圈,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