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河一把拉过周承业道:“原来是周公子啊,说起来我能认到这个师傅都是托了您的福呢。

    当初若不是你陷害康先生偷了你的玉佩,我也不能碰巧结识康先生。”

    周承业被揭了短,连声否认道:“你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苏长河贴心的替他回想:“当初玉佩在你自己身上找到了,周公子言而有信,从康先生胯下钻了过去,这么大的事您都忘了?”

    众人哄笑不止:“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初的康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呢。”

    苏长河这么一说,可算是为康纶正名了,可是冷不丁又有人冒出一句话来:

    “康先生大才,自然不会想着巴结镇国公府,苏长河,你自幼顽劣无比,小小年纪就能会赌坊的人,能有那么好心救一个素不相识的穷书生,我看你们镇国公府是有所图谋吧?”

    康纶笑了:“这位公子也太看得起康某了,与苏公子结识之时,康纶落魄潦倒,连那个柴棚差点都住不下去了,镇国公府什么身份,需要巴结我。”

    “康公子,别怪我没提醒你,镇国公府的大女儿早早被退了婚,又跟中书侍郎的孙子在山上不清不楚的呆了半天,还闹出了人命,名声早就坏透了,谁家敢娶,没准人家是遍地撒网,准备招你做赘婿呢!”

    他们侮辱康纶巴结镇国公府,康纶无所谓,可是,如此中伤他的心爱的姑娘,康纶实在不能忍,他突然黑了脸,怒斥道:

    “这位公子慎言,苏姑娘退婚,是因为对方和别的姑娘不清不楚,王春明那件事,苏姑娘是受害者。

    至于你说的苏姑娘名声坏透了,没人敢娶,更是空穴来风。苏姑娘现在是皇上亲封的礼部主事,官居六品,她的女学办得风生水起,如此优秀的女子,康某只恨配不上!”

    那人身后的主子道:“一个女子搞学堂,真是不知廉耻,牝鸡司晨,伤风败俗!”

    苏长河听那人如此说,姐姐早就气得咬牙切齿,现在仔细去看,那两人不就是与姐姐退亲的敦亲王府世子顾辰和他的侍从吗。

    苏长河本想给顾辰一顿胖揍,又想着今天是康纶的主场,不想给它惹麻烦。

    便冷笑这说:“我姐姐与你退亲那日,你不是和两个丫鬟被雷劈在床上了吗,现在好些没,是不是送你两个美人也没法用了?”

    顾辰被戳到了痛处,龇牙咧嘴的骂道:“苏长河,你血口喷人!”

    薛晨光静静的听了这半天,也算清楚这个事情的大概来了。

    看来这镇国公府树敌不少啊,但这两个的段位,显然不足以让镇国公府放在眼睛里。

    他倒是对那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兴办女学的苏家长女有了些兴趣,可惜今天他不曾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