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戍边,等于死!

    皇甫坚长脸色发白,慌乱的抬起头,而后伏地急声道:“陛下陛下,这,小人,陛下,看在家父忠心耿耿,为我大汉立有大功的份上,还请饶了小人这一次……”

    刘辩俯看着他,道:“刚才你爹也说了,打死不论。再者,就你这样的性情,就算朕饶过你这一次,你爹估计也不会再纵容你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甫坚长头磕在地上,身体都在抖,道:“陛下,小人改,小人改,小人一定老实本分,再也不干这些混账事了,求陛下开恩,求陛下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好啊,”

    刘辩在发现皇甫坚长装昏的时候,心里就起了想法,随口的道:“朕给你一个机会。两件事,第一:将府里强抢来的女子,自愿离开的都给钱放走,对于之前被你欺辱过的,带上厚礼,上门道歉,只要有一个不原谅你的,你还得去戍边。第二,朕要你以‘筹饷’为名,一个月内,筹集十万缗,记住了,要用正大的方法,若是蝇营狗苟的手段,朕就直接打死你算了。”

    皇甫坚长见刘辩肯给机会,自然大喜过望,第一个要求,也并不难。

    但是第二个,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刘辩道:“陛下,一个月,小人这伤都还没好……”

    “半个月。”刘辩道。

    “陛下,一个月就一个月,一个月,小人一定筹集十万缗!”皇甫坚长急忙喊道。

    十万缗,就是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他爹当年为了剿灭黄巾军,四处筹集军饷,一个多月,才不到五万缗!

    “天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辩笑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道:“半个月后,你要是筹不到,你爹的官也没了,跟着你一起戍边。”

    皇甫坚长神情大变,猛的磕头道:“小人一定筹到!小人一定筹到!”

    他宁愿直接被刘辩打死在这里,也不愿连累他老爹。

    “去吧。”刘辩道。

    “是是,小人告退。”皇甫坚长心跳如擂鼓,脸色发白,连连磕头,而后悔陡然醒悟,艰难要站起来,但伤的有点重,他后退着到门槛,然后才艰难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何太后这时走进来,看着皇甫坚长艰难行礼,目送了他一会儿,走进来与刘辩皱眉道:“世家子弟混账的多了,但也不能打成这样,那皇甫嵩真下得去手。”

    刘辩笑着道:“没打死就不错了。母后,跟舅舅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