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来往的年轻姑娘,也都穿的格外清凉,各种超短裙乱人眼,各种傲人身材,在地铁里更是随处可见。

      今天俱乐部暂停演出,莱阳和李点带着大家伙一起坐地铁去昌吉东路站,给一家名为“揽月台”酒吧商演。

      针对酒吧演出,莱阳其实并不喜欢,因为台下都在喝酒,根本没人听。

      连莱阳都无法将气氛调动起来,反倒是表演结束后,几名穿着百叶裙、大长腿的美女上台跳舞,一下把场子轰了起来。彡彡訁凊

      表演结束,莱阳让大家先回去休息,自己则顺着昌吉东路地铁口游转。

      这片地方临近苏州,虽然还属于上海地界,但已经很偏僻了,甚至可以用荒芜来形容。

      放眼望去,附近只有几栋小区和酒吧所在的那一家商综,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宽广的马路,以及一条名为“蕰藻浜”的大河。

      莱阳步行来到河水边,找了一片芦苇荡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看着水面波动,耳边尽是芦苇被风吹动时的“哗哗”声。

      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

      此时天空是蔚蓝色的,云朵像棉花絮一样,在空中轻轻被拨动着,大河被芦苇包裹,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枝叶,时不时还有些泡泡翻滚上来,又眨眼间消失。

      莱阳抽着烟,恍惚中想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自己住在化工厂的职工楼里,每到放学回厂里时,大人们也刚下班,他们穿着深蓝色的工服,和现在天空的颜色一样。

      有些人工服很脏,领口处黑油油的,但不会有人取笑,他们脸上都沾满了汗渍,却聊着一会去谁家打牌。

      厂子后边还有几株槐花树,每到开花的季节,自己总会喊上袁声大和袁斌,一起爬树去摘槐花,拿回去让爸妈做疙瘩菜吃。

      袁声大爬树不行,但还每次都要硬上,有次骑在树干上下不来,那天爸妈和二爸一家还有事一起出去了,袁声大就这么一直架在了天黑,和月亮一块挂在树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莱阳笑了笑,烟也不知什么时候烧到尽头了,他丢掉烟蒂后,又躺在了芦苇荡上,望了会天空,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做了个关于未来的梦。

      梦里,袁声大穿上婚纱嫁人了,等自己再见她时,她变成了一个母亲,和二妈年轻时候很像。

      自己也结婚了,但新娘的模样一直被头纱遮挡着,无法看清,随后他又看见了自己的这帮朋友,他们好像都老了,眼角没了年轻时的神采。

      李点好像变成了秃头,宋文和云麓都发福了,阿鲁也不再穿皮衣,也不帅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