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于你,我一直有个疑问。”

    旁侧的张燕闻声,朝李象投去目光,凝声道:“郡公请问,卑下自当不会有隐瞒。”

    “你为什么选择我?”

    这个问题,李象很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都在忙,没空闲扯。

    理论上来说,他这个敦煌郡公虽然因为二凤的天子诏而一下子声名鹊起,但毕竟只是一个刚出仕的少年,且东宫太子本就岌岌可危,并没有什么政治资本在身,张燕凭什么把命赌在自己身上。

    赌命这个词,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如果今天这桩案子自己没有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办成,最终失去二凤的信任,那跟着自己的这些个人,都将仕途缥缈,不过程处弼等人顶多是未来不升官,毕竟有着父辈功勋,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张燕不同,一介不良脊烂,连官身都算不上,都不用长安其他权贵出手,在桃花阁中被他一把拽下花台的侯封然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他。

    ‘侯封然。’

    ‘我去,把这货给忘了。’

    ‘不会饿死了吧。’

    李象隐约记得,他从昨天中午就下令不准任何人探监侯封然,同时断了侯封然的吃食,这货足足是饿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

    “回郡公,卑下有幸得遇袁先生,先生为我算了一卦,言我命中有一贵人,这贵人名字中有一个象字。”

    “故而,卑下赌了一把。”

    张燕平静说道。

    落入李象耳中,有些惊异。

    这种把身家性命压在一个算命先生身上,倒也是奇葩。

    ‘嗯?袁先生?’

    “哪个袁先生?”

    李象话音刚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