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朝会结束,左相退朝还家,一路上车马逶迤,引得过往路人驻足赞叹。

    而另一边,穿着一身靛蓝色布衣的缭,则和蒙武挤在同一辆马车里。

    缭掀开帘子,见到了熊启的车驾离去,却眉头皱起。

    “缭——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缭摇摇头,自是不肯直说。

    “倒是你,今天非要请我喝酒,所谓何事啊?”

    蒙武笑笑,“就是想请你喝酒。”

    “伱不会骗人,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

    “走,去府上详谈。”

    缭和武二人年纪相差不多,武非常钦佩缭的为人,胆量大,深藏不露。

    二人来到府中,走到后院里。

    见到一对兄弟两个,一人在抚琴,一人在听琴。

    年长的,双目如星;年幼的,双目如秋水。

    这年长的,正是蒙恬,他熟读五经、又擅长音律,更通晓军事。

    正是一展抱负的时机,却听从父亲的命令留在家中,自然心中藏满了壮志难舒的郁闷。

    这不,旁人夏天在享用冰窖里的瓜果、果汁等。

    而蒙恬却拉着蒙毅在柳树下弹琴。

    见到父亲和缭前来,两个人立刻站起作揖。

    “拜见国尉、父亲。”

    “我怎么听着,令郎弹奏的韵律和我常听的高山流水不太一样呢?”缭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