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底下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谋取更多、更为远大的利益。

    嬴政拿着李斯写的竹简,往塌边走去,却见本属于他的塌上,已经睡上了别人,还呈着“太”字形。

    嬴政望了望窗外星夜,想着这个时候赶去椒兰殿也太久了。

    而且此时的他已经困意袭来,也没有多言。

    这造就了父子二人生平唯一一次同塌而眠。

    次日扶苏天不亮就从被强行拉去上林苑骑马的恐惧中醒来,他警觉自己身边睡着嬴政。

    他这才记起,明日自己是不用上课的。

    虽然但是,这种训练搞得像体罚一样,扶苏是一天也不想干了。

    他只想赶紧当个太子,从此以后辟祸幽居于东宫,学学弹琴唱歌,做点诗词歌赋,等着到了嬴政驾崩那一天,他立刻篡位,啊不是,他立刻继承大统。

    扶苏蹑手蹑脚的起来,但还是惊醒了嬴政。

    嬴政是个睡眠困难者,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醒来。

    医家说,这是心事太多,劝他放宽心,可是嬴政却做不到。

    扶苏被嬴政吓了一跳。

    此时嬴政瞪大眼,瞪着扶苏。

    “放肆!你要做什么?”

    扶苏穿着胫衣,光着屁股,他对嬴政的了解,仅仅局限于嬴政让他知道的那一丁半点,他完全不知道嬴政有失眠的情况。

    见到嬴政一觉醒来,忽然露出如此暴躁的一面,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

    “溺尿。”

    嬴政有些郁闷。

    “速速更衣回桂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