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扶苏回到羽阳宫,宫中上下都是拍手庆贺。

    “太子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了。”

    粱在一旁恭喜。

    灌夫则满面愁容地追着问,“我能去吗?”

    “废话。”

    灌夫见太子这么回答,自然哭丧着脸站在了角落里。

    “你身为太子少庶长,你不陪同太子,难道要让宫中女婢陪同吗?”信忍不住问。

    灌夫却道,“太子都不让我去。”

    扶苏忍不住拍着灌夫的肩,恨不得伸手进去把他的脑筋给捋弯,“灌夫啊,你可真是我的快乐源泉。”

    “怎么了?”嬴政望向他。

    他一面揩着泪,一面侧身对嬴政说着这样的话。

    “长久的居住?君父尚且不愿意我前往遥远的蜀地,又怎么愿意我在颍川久居呢。我想君父只是想让我去韩国旧地看一看,恐怕君父还有其他用意。”

    他是内廷出来的,有很多眼线和人脉。

    灌夫望着粱,期待他能赶紧说出点什么来,好杀杀信的威风。

    殿内忽地一片悄寂。

    “这是他的长处,少内史不能这么看待少庶长。”粱温和笑道。

    粱早就急的满头大汗,扶苏这么一说,他更紧张。灌夫却在这个时候拍着粱的肩膀,“我看好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出来,你可是中书舍人。”

    “高,你怎么像个女人呐!竟然为这种事哭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快去给寡人传话。”

    信不想搭理灌夫,这个人大大咧咧管不住嘴,迟早要给太子闯祸。

    他在去年的时候,被几个小人偷偷在太子面前告他的状,说他天天给赵高汇报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