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启背对扶苏望着湖面,露出笑容。

    熊启沉默良久,扶苏一直和大王关系一向亲近,今日忽然说这种话,难保不是帮助秦王政套自己的话。

    太子还说要让自己做他的太傅。

    “叔公难道忘了,我小时候和叔公说的话了吗?”

    扶苏忽地站起,来到熊启的身侧,对他行大拜之礼。

    太子太傅,这样的条件诱惑,扶苏就不相信熊启不动心。

    “太子这是?”

    “我说话,从来不讲第二遍。如果叔公肯劝告昔日靠着叔公晋升上来的将领们告老还乡,扶苏就一定能够保住叔公一家大小的性命,而且日后会给叔公一块更大的地。”

    扶苏意欲复答,熊启却站起身,“你看你的少内史走来了,我们去林间走一走吧。你身边这些个随从,我看都不怎么懂得察言观色啊。”

    “对我不喜?”灌夫苦思冥想起来,“没有啊,昌平君还说我有别于常人来着。”

    他可是朝中多年的丞相,朝中有的是他的人马,甚至有许多他一力提拔上来的将领。

    “愿往。”

    “太子这是要作何啊?”熊启笑着,用衣袖拂了拂棋盘面,掠起几片桃花。

    熊启两边的胡须微微抖动。

    “我听说,要有所得,就必要有所失去。叔公只要愿意做我的太傅,并且为之付出点小小的牺牲,君父一定会同意的。”

    熊启僵了半天,扶苏缓缓抬首,“叔公意下如何?”

    熊启眸中忽地闪着亮,“什么话?”

    “啊。是啊。你待在此地不要动,我独自前去侍奉太子就是。”

    “叔公教训的是,下次不带他们过来了。”

    “叔公说的是,下棋,消遣而已,本来输赢就不重要。更何况你我二人本就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