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见过仓库,所以才会停留在厕所里。若是有朝一日,他们也见到了仓库,就不会这么做了。”

    李斯坐得十分端正,眉头紧拧。

    萧何没有再反对李斯的话,但是也没有附和。

    他就陪着李斯,听他讲述自己对人生的看法。

    经历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洗礼,萧何慢慢走了出来。

    他第一次有了那种迫切地想要和刘季一起蹲在院子里痛斥一个人的冲动。

    只是路过刘季家时,只看到了他的儿子。

    萧何带了刘肥去自己家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灶房旁边钻出来一只老鼠。

    萧何忍不住笑,怎么刚刚谈论什么,现在就碰到什么呢。

    萧夫人感到好奇,“夫君晚归,是遇到什么人了吗?还谈论老鼠?”

    萧何望着夫人,眼中满是惊喜。

    萧何又看着大口吃肉的刘肥,“肥,你说能把人当做老鼠看吗?”

    刘肥不住地摇头。

    “那肯定不行啊。《诗经》里不是有首诗叫《硕鼠》吗。专门就是拿肥大的老鼠去比喻坏人。还说什么,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萧何不住地点头赞叹。“是啊,是啊。好好的人,怎么能轻易地把自己看作是老鼠呢。未免太过轻贱自己啊。”

    另一边,李斯也回到了家里。

    他没有胃口吃饭。

    萧何没有附和他,也没有称赞他。

    他算什么,一个小小沛县地方豪族出身的秦吏罢了。